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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败阵（第1页）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死死的盯着张进。无论是多聪明的人，在撒谎的时候，表情肯定会出现细微的变化，这是由脑神经穿过面部表情肌肉的一种信号，而我，就有这个把握，只要他的神情有一丝异动，就会被我抓到！

“那天晚上跟几个同事在酒吧看球，到凌晨3点才回家！”我并不关心比赛的内容，细节，如同他说公司聚餐一样，他不会蠢到说这样的慌，我也相信会有那么多人同时为他作伪证。

此时我的心情十分沮丧，我本以为今天来见张进会有一些实质『性』的收获，没想到还是没有突破。杨昭庭又问了张进一些问题，但我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如此一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难道真的是我判断错误？这次可能真的是秦叔老马失蹄，这两件案子其实就没有联系。李海富被人寻仇，余锦秋，从目前的线索来看，是『奸』杀，这两点都说的通。我已经不想再跟张进纠缠了，他拥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城府，镇静的让人害怕。

我对杨昭庭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说道：“你把14号、17号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同事的姓名告诉我，另外还有你的住址以及与你合租人的姓名。”张进把名字一个一个说出来，在我听起来，那分明就像是他已经设计好了一样，有条不紊。看着他，我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大脑，莫非连我们的到来都是他设计好的？他像是一名编剧，写好剧本，而我们则按照他的剧情一步一步发展。

杨昭庭记录好之后，我他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他出去向张进的同事取证，我继续留下来，看看能不能从张进那知道什么。杨昭庭走了之后，房间里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低，我竟然冷的有些微微发抖，而对面的张进，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作为一名热血警探，我很不喜欢这种眼神，这是对我，对我的神圣的职业的一直挑衅。我怒从心生，正要发作：“蓝警官，叶灵是个好姑娘，她的案子已经过去快要半年了，希望你们能找到她。”

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叶灵？他真的不是凶手，而在向我透『露』什么信息么？亦或者他在向我挑衅，向我示威，以此来证明我的无能。

“我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呵呵，蓝警官认错人了吧！我没毕业的时候几乎都待在学校里，现在就是两点一线。”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费解，有一点答非所问的味道，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见过？而他却告诉我他的生活是两点一线。这句话就像在模仿他的人。“不正常的合理”[]人面诡心23

过了一会，杨昭庭推门进来，冲我了点头，我知道他已经搞定了。于是开口说：“好了张进，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如果以后你想起什么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可以打电话找我。”我把留有我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张进。“好的，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联系蓝警官，也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也当是为余锦秋报仇。”

走出商务楼，杨昭庭跟我说：“问过他的同事，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我望着天空，湛蓝清澈，艳阳挂高，为什么在如此光明之下，还会有人在犯罪？

回去的路上，我叫杨昭庭开车，而自己静静的坐到了后排，我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以及失落感，挫败感是张进给我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浑然天成，与他自身融为一体，如果他在说谎，那我只能说他可以去拍电影了，并且比大部分演技派还要强。失落感，来自于我们的期望，可以说今天，我们惨败而归，一无所获。

张进的回答，没有任何纰漏，他说他不记得李海富，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半年前了，而且很有可能当时张进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跟他打了一架。再加上他拥有两起案件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已经完全排除嫌疑。事实如此，但我就是不想接受，我始终觉得张进有问题，他的眼神让我那么熟悉却又有些不同，他的回答明显经过准备可我却找不出问题。

秦叔、连靖、苏文瑜、杨昭庭，他们可以按照我的思路去做事，只需要负责完成我所交付的任务就可以了。可我不同，我是队长，我要对整起案件负责，如今，张进这条线索算是断了，就算要查，我也只能自己私下调查他。

“要不要我盯着他？”杨昭庭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现在心里十分感激他，感激他能够理解我这种心情：“不用了，倒是他之前说的宾馆和酒吧！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杨昭庭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很快，我们回到了特案处。

秦叔看见我们的脸『色』，就知道了没有什么结果，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清子，没事，我们还有很多线索值得去追，我已经查到叶灵失踪的案子了。”我坐了下来，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特别是关于张进的表现，他的话我也是一字不漏的给大家讲出来。

说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下来，秦叔第一个开口说道：“是经历给了他这样的能力，一个人可以从时间的历练得到提升，也可以通过某一系特殊境遇的经历，丰富自己的阅历，张进，应该是后者。”听完秦叔的话，我几乎热泪盈眶，又有一个人能理解我的心情，赞同我的看法。

“秦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张进背后肯定还有故事，连靖，查！”连靖听到我叫到马上走过来：“清哥，你还别说，我已经查过了，张进是h乡禾津村人，市读书，所以我能查到的都是他16岁以后的事情。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显示，张进父亲早亡，一人带着母亲来到k市闯『荡』，刚到k市靠拾荒为生，后来打了几份工，到了19岁的时候，用自己攒了三年的钱，以社会人员的身份报名参加高考，并且成绩优秀，被梨园大学录取。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同学所证实的。”

我很欣慰的看着连靖：“很好，越来越像样了！”连靖得到了我的表扬，也很开心，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个领导。随后我又开口对大家说：“但是这样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所谓三岁定终身，小的时候，才是养成一个人品格最关键的时期，也许是张进小时候遇见过什么让他变得比同龄成熟的事情，或者是足以让他心理变态的改变！”

说完这句，大家都愣愣的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激进，不知为何，我对张进的成见越来越大。这时，苏文瑜走过来跟我说：“师兄，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啊。没关系的，就像秦叔说的，我们还有很多线索值得去追么！”她的眼神依旧，依旧能使我平静。

“小清子，叶灵那个案子我查过了，是当地派出所接管的，按照失踪案来处理的，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我不可置否，叶灵的确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可是李海富那边也不能放。“这样吧！秦叔辛苦一点，跟我去趟叶灵家。连靖继续调查长富街45号另外两个出现在录像里的人，昭庭，今天张进说的宾馆和酒吧！就拜托你了。”

苏文瑜听完一下冲了过来：“师兄，你又不给我安排任务啊！”那表情似乎是在责怪，有些委屈又带着一些嗔怒：“那你跟昭庭一起去吧！我想知道张进到底有没有说谎。”

坐在车里，秦叔跟我说：“小清子，你现在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哈哈。”我摇头苦笑：“秦叔，你可别再挖苦我了，我这点本事，你还不知道么，我这是赶鸭子上架啊！”[]人面诡心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