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旁打通宵麻将,白蕖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只盖着一张薄毯。她本来就有些咳嗽,室内有人抽烟,她更是在梦中都咳个不停。
魏逊叼着烟扔出一张九万,霍毅伸手扯掉他含在嘴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没听见她在咳嗽?”霍毅皱着眉说。
魏逊吃瘪,不敢跟他较劲。
白隽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早点儿带她回去。”
魏逊忧伤,他又输出去一辆爱车,看来是赢回无望了。
“白蕖,起来。”
白蕖睡得不踏实,模模糊糊的坐起来,“打完了?”
她脸色潮红,喘出的气都是热的。
霍毅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一摸才知道烫得不行。他拿起毯子裹在她身上,单手搂着她站起来,
“你发烧了,难受吗?”
白蕖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就是喘不上来气,胸口闷得慌。”
“你们先回去,我送她去医院。”白隽接过她。
魏逊扯了一下白隽的胳膊,白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魏逊努了努嘴,示意旁边的霍毅。
霍毅说:“你送她去医院把,我不方便。”
白隽点头,扶着白蕖往外面走。
等着两兄妹踏出门外,魏逊问霍毅,“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时机啊。”
霍毅轻笑,走到窗边,“她是杨太太,我没有资格照顾她,也不会这么没有下限。”
魏逊哼了一声,“你倒是清高,人在你面前的时候装得矜持,人后你倒是也忍得住啊!”
霍毅转过头看他,魏逊立马噤声。
过了半响,魏逊突然感慨道:“算了,你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白蕖能对他有一丝的不一样,霍毅他又何必坐视白蕖嫁作他人妇呢?既然她已经结婚,他更不会做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事情了。
不是他多么高尚无私,只是他足够在乎且尊重她而已。
从医院输完水回家,已经是凌晨六点了。白父在院子里晨练,看见白蕖被白隽扶进来还以为她是喝醉了。
白隽粗略的解释了几句,扶着白蕖上楼,把她安置在床上。
白父把儿子叫到了书房,有些话,他可以不问白蕖,但必须要了解清楚。
“你给杨峥打电话,我看他是什么态度。”白父背着手说。
白隽说:“之前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已经给他打过了。”
“他怎么说?”
“听的意思好像是白蕖无理取闹,他也搞不清楚她怎么就闹起脾气来了。”
白父甩手,“哼!结婚两年,他还是不了解蕖儿。蕖儿根本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让他少拿这些话来搪塞。”
白隽说:“我已经让霍毅帮忙调查他了,但他好像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白蕖的事情。”
白父叹气,摇摇头,“她这个婚姻,走不长了。”
“父亲。”白隽讶异,没想到一贯不做评论的父亲居然会这么武断的说。
“看着吧,你妹妹终归是要回来的。”
白蕖睡得昏沉,药效在体内发挥作用,一层层的汗淌出来。白母坐在她的床前帮她翻身擦背,她竟然丝毫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