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坐在椅子上,钟浅浅斜靠在他的身旁。本来她是挨着他并排坐着的来着,但两人之间隔一张小几,实在不适合小声讨论,于是她起身站到了他的侧身后。
钟浅浅实在忍不住捅捅烟罗的肩膀,“喂,早就听说锦丰漾那骚包BOY找了一个跟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替代品,今日一见才发现,还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啊!太像了!要不是我跟皇后娘娘私处过一段时间,仅凭容貌的话,我都分不出真假来。”
烟罗眼角斜她,她最近几天不是总躲他吗?现在忘了?
钟浅浅现在可没空矫情自己的小心思,“喂,你是那位传说中的雪儿姑娘吧?”
“是。”对面的人好像并没有敌意,根据是,他们对锦丰漾“骚包BOY”的认定跟她奇迹地相同了。雪儿锁定钟浅浅的眼睛,“你什么时候辨别出我不是你认识的人的?”
“第二眼。”钟浅浅有些得意,“真当我带孩子把自己带傻了呢?第二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某个人了。”
“所以你果真是故意要赖我请客实则引我上钩的!”雪儿深看钟浅浅一眼,刚才居然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纯朴的妇人,却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犀利。
烟罗微微扭头,也看向了钟浅浅,语气是带着冰碴的冷,“所以你第二眼就知道危险了,然后你不顾三个孩子就在身边居然以身犯险,在酒足饭饱之后才给我传信?钟!浅!浅!”
钟浅浅搁在烟罗肩膀上的手瞬间僵硬如石,“呃,烟罗,不是,那不是情况紧急么,她后面又有尾巴,我不是来不及当时向你传信么?我……”
“当时你就知道有尾巴跟着了你不跑居然还敢带着三个孩子一起上?”冰碴变成了冰块。
钟浅浅想收回冻僵的手都收不回了,“不是,她那张脸实在太特殊了不是么?我不是……不怪我,都怪她那张脸!啊,你肩膀别动……烟罗,我错了!是我错了!我……”
咔咔咔咔,四面同时蹿出石柱子,石柱子长过钟浅浅的头后渐渐向中心聚集,像个鸟笼子一样把钟浅浅围在了里面。
钟浅浅自动闭了嘴,已经被关了,也就没求情的必要了。
“那什么,我站着累了,你把位置扩大点,我想坐下。”
屋内气压陡沉,就在雪儿猜测这个白衣男人会不会更气的时候,却见那鸟笼子还真是凭空大了一倍。
钟浅浅得以席地而坐。
雪儿嘴角抽了抽,目光在烟罗和钟浅浅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扫。这算什么?这男人不是生气这女人带着孩子做了危险的事么?不是已经气得给她关进了鸟笼子么?那为什么还听这女的的话又给她扩大了地方?这女的也是,她被关了都不生气的么?为什么还那么轻松自在地坐下了?她被关了啊!她不觉得生不如死么?
“喂,你也会武功的吧?你为什么不反抗?”雪儿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怒气,张嘴就
己哪来的怒气,张嘴就冲着钟浅浅吼。
钟浅浅被吼得一愣,“为什么要反抗?”呜,她难道看不出来就算自己反抗也反抗不过的吗?
雪儿冲到了笼子前,“你就没有自己的意见么?他凭什么关你?因为你做错了?孩子也是你的,你做不做错也只需要向孩子赔罪,他有什么资格关你!说出来!把你的意见说出来!”
钟浅浅被吼得眼睛都要转圈晕了,“等等,你说慢点,我有点跟不上趟。我就问一句,这跟你有关系么?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会心一击,雪儿僵硬在了笼子前。
烟罗将一软垫扔进笼子,钟浅浅接过顺手坐到屁股下。
雪儿抓着石柱的手再次紧了紧,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方式?
烟罗又递进去一杯热茶,这才开口,“刚才的话,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锦丰漾是没有能力弄出这样的石笼子关你,但他用一座无形的笼子关起了你。而你,从来没有人听你的意见,所以你私自跑出了上古,跑出了北元。”
会心暴击,雪儿像失去了支柱一样,腿一软瘫坐在了笼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