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奶奶的尸体放进了坟坑,重新填上了土。
茅台酒还剩下三分之一,我全倒在了奶奶坟前。
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奶奶磕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一切后,我起身,朝山下走去。
“风子,你特么等等我,我,我吐的脚都软了。”
身后,王大锤踉跄的追了上来。
“你抽骨烟,又不关我的事。”我说。
“呕!”
王大锤又是一阵干呕,骂道:“你特么不说骨烟的事,会死啊?”
“你自己又提骨烟了。”我又说。
“呕!”
王大锤又是一阵干呕。
下了山,我俩朝着涪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王大锤也没再哔哔,静静地跟在我身边。
好半晌。
他才开口问道:“你不伤心的吗?”
“伤心啊。”
我看了他一眼:“我爷爷救我而死,我离开的三年里,我爸死了,现在我回来了,我奶奶也死了,我家里人,都没了。”
“那你,怎么不哭?”
王大锤看了看左右,挺了挺胸膛:“实在难受就哭出来吧,兄弟借你个胸口靠靠,不笑你。”
我看了一眼王大锤的胸口。
讲道理,离开的三年里,黑胖的生活一定很好。
胸口两大坨又长大了不少,即便挺直了腰杆,也不禁颤颤巍巍的。
这阵仗,估计妹纸看了都得汗颜。
我无奈地摇摇头:“别了,我怕被人看到了误会。”
“没事,不会误会的。”
王大锤笑着拍了拍胸口,胸肌又波澜起伏了。
“骨烟……”
我开口说道。
话没说完,王大锤就虎躯一震,脸色煞白:“MMP!”
然后就干呕了起来。
我笑了笑,转身继续走。
怎么可能不伤心?
我奢望憧憬的东西,一直都在我身边。
可当我明白过后,却全都不见了。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