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正待继续逗他,却觉得日光被挡去一大半,不觉抬头,只见船舱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戎装,背着日光,面目不太清楚,只觉得异常魁梧高大,那船舱门竟是小了。
那人略一低头,走到赵锦绣面前,此人的长相渐渐清晰,一张清秀的脸,黝黑的皮肤,秀雅的气息,眉宇间是和煦的正气,脸上依旧是明媚的笑意。
赵锦绣不禁讶然,继而呵呵一笑,站起身拱手行礼,道:“没想到竟是承启兄,真是幸会。”
“我也没想到例行检查,竟会遇见三公子。方才承启就在想凤楼商船上,会不会有三公子。无奈旁边几艘商船,问题甚大,便也一时没有登上船来。”承启一袭戎装,兜鍪在手,一脸微笑。
人家说话这般好听,赵锦绣自然也不能过分,何况自己是商贾之家,处于最底层的人物。于是,也是拱手请承启坐下,毕恭毕敬地说:“在下本不该惊动承启兄,也不该随便用这牌子,但事情紧迫,也只得劳烦承启兄了。”
“三公子,何事?”承启一脸茫然。
也不知装的,还是真的。赵锦绣满脸堆笑,看他一眼,内心直嘀咕。
那承启却是不等赵锦绣回答,就招来适才那男子,走到一旁低声询问一阵。然后面色十分凝重,颇为为难地对赵锦绣说:“三公子。你的事确实有些困难。因为你是林二公子的朋友,所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一次,朝廷在抓别国奸细,而三公子豢养的这个小倌,很像奸细。”
这话很官方,赵锦绣倏然站起身,脸上的笑冷下去,意味深长地看了承启一眼,道:“不知承启兄可有证据?”
承启眉头轻轻一拧,叹息道:“三公子,承启绝无半点推脱之意。”
他一说完,打了一个响指,方才那男人从怀中掏出缉拿逃犯的图像徐徐展开,铺在桌上,赵锦绣扫一眼,不得不佩服这画师的技巧高超,画得跟小白就九分相似。如果不是跟小白相处过的人,哪里能画出这等相像来?
赵锦绣看着那画面,又看看小白,尔后伸手摸了摸那宣纸,突然哈哈大笑。
“三公子何事大笑?”承启连忙问。
赵锦绣将那画像一抬,扔在桌子上,道:“这宣纸不是任何人都用得起的,是宣城的清江白。这缉拿逃犯使用清江白,可不是萧月国节俭的作风啊。”
承启尴尬地笑笑,道:“所以,三公子该知晓,这奸细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戒严十来日,出动林家军了。”
赵锦绣眉头拧起,甚是不舍地看看小白,叹息一声,很是悲伤地说:“小官,倒是我害了你,原本是想这次带你出来见见世面的,却不料竟是给你惹来杀身之祸。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
赵锦绣自顾自地表演着,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小白也很是配合,伸手拉赵锦绣的胳膊,道:“三公子,这辈子能跟着您,算是小官修来的福气。”
承启有些看不下去,又问:“三公子,这确实是你养的小倌?”
赵锦绣一脸悲伤地点点头,说:“是的,在我还没到凤楼做事时,就养着了。以前是我家人说我命相硬,要养八字相同的一个小倌来代替,所以,我与小倌从小一起长大的。”
赵锦绣一边说一边去拉他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抚摸着。小白也特会装,深情款款地看着赵锦绣。
这会儿,赵锦绣赌的就是承启不知萧元辉打的算盘,毕竟林希和萧元辉之间属于非常隐秘的过去。
承启看着赵锦绣这般,一脸的为难,沉思一阵,问:“那既然是小时候就豢养的,那么应该有奴籍吧?”
有鬼的奴籍,原本就不是真的。不过,这会儿,也只能忽悠忽悠了。赵锦绣一脸沉重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奴籍自然是有,只是在帝都。这儿离帝都那样远,就是快马加鞭,来回也得是八天了。”
“那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三公子。”承启无可奈何地说,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说着就要挥手让手下快马加鞭回帝都。
赵锦绣一看这情势,倏然站起身,挥手,道:“且慢。”
在承启的一脸狐疑中,缓缓地说:“承启兄,可听过‘民不以封疆之界’的说法?”
(令狐身体不适,码字速度很慢。继续去码字。至于PK,以及其他的数据,我都不想看了,突然发觉没意思。只希望大家跟我一起感受故事就好了。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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