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那边好似并未疏通好,这在v先生的历史上是不太常有的,足以说明此次任务的急迫性,都没来得及跟机场地勤工作人员协调,否则我们就直接骑进停机坪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我们登上了飞机,舱门关闭后,飞机就起航了,在跑道上做着滑行预备起飞。这不是一架民航,而是一架装修奢靡的私人飞机。我很潇洒的冲着飞机上那个动人的大长腿美女做了个眼神,女乘务员走了过来,问我有何需要。我牙关紧闭,并不说话,很冷酷也很从容淡定的指指了酒杯,又指指一瓶百龄坛和冰桶。
倒上酒,加上冰后我才张开了嘴。如长江流水,大坝泄洪一般,我把一肚子的翻江倒海全部吐进了冰桶中,刚才山羊胡骑的实在太快了,我一直憋着没有吐在大庭广众之下,我都佩服我自己竟然含着这股酸水和呕吐物这么久,还这么淡定。
我很从容的甩了甩头,挥手让她把已经满了的热乎乎的冰桶拿走,然后淡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压了压,那叫一个帅气。v先生就是这么邪恶,见怪不怪,看到再惊诧和残忍或者恶心的事情,都必须淡然从容,即便是呕吐也要吐得有腔调……
我们降落的时候,我已经没事儿了,对着空姐抱以一个柔情的微笑,空姐则是还了一个,可说不定此时她的内心那是相当的鄙视我,毕竟刚才我的呕吐虽然动作帅气,但东西实在太恶心了。这也不能怪我,白天和山羊胡吃得饭喝的咖啡一混,能好看那才怪了呢。
我们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外的时候,开始搭乘公交地铁不断地根据指示转移。我问山羊胡说道:&ldo;这到底是怎么了?&rdo;
山羊胡低声应答:&ldo;可能是怕咱们被跟踪吧,身后一定有咱们的人在反监视。&rdo;
我连忙回头看,却被山羊胡制止住了,低声道:&ldo;莫要让旁人看出古怪。&rdo;
我点点头,我们依次在这座港口城市搭乘了机场大巴,三辆公交车,两趟地铁,外加一辆出租车,最后我们被指派在一家小茶馆中的单间落座。这座城市名曰tj,乃是因为当年朱棣发兵靖难的时候登陆的港口,故此才取了这个名字。后来便有了三个卫所,也是就明朝的卫所制度,靠山吃山靠兵吃兵,三个卫所几千人家眷老少吃喝拉撒的也算个买卖,这里便慢慢形成了城池。
到了明朝末年,这里已经成了重要的港口城市,港口城市因为贸易频繁故此较为发达,这点很少有人有异议。到了清朝中期,这里便开始有大量外籍人士居住了,再后来国家动荡,这座码头城市几经易主,成为了北方较为著名的殖民城市。
特殊的历史和特殊的文化背景造就了这个城市的鱼龙混杂,在这座城市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三样东西,狗不理包子,曲艺和混混。
特别要说的是,在这里的曲艺包罗万象,从打鼓到唱戏再到相声双簧快板评书,应有尽有算得上是曲山艺海。与这座城市的码头文艺场所能并驾齐驱不相上下的北方地点,还有北京天桥和济南大观园。
至于混混,这座城市却是独具特色的,他们没有东北流氓那样活土匪般的匪气和蛮气,也没有其他北方地区的无赖那么冲,更不似南方地痞那么油嘴滑舌动口不动手,在这里这些人都是混混,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混混不容易,靠的不是匹夫之勇却是更加残酷的耍勇斗狠。手入油锅,嘴上钉钉,剁手指,挖眼珠,无所不用其极,我先做你不敢了那就算输了,就要退出这个地盘。
这些混混宛如狗皮膏药一般,黏上就甩不掉了,大混混看着就和文化人一样,都是文绉绉,就是小混混也都很讲道理。为了争利耍混耍无赖怎么都行,但一旦涉及情意问题和道义问题,就变得极其讲究和信守承诺,若有不遵者人人得而诛之。
闲话不多少,总之就是这么一座城市。
别说我这小暴脾气了,就是山羊胡都有些不耐烦了,山羊胡在茶馆中用余光四处寻摸,我嘟囔道:&ldo;再让我转移一次,我就走人,谁爱执行谁执行,老子不伺候了。&rdo;
&ldo;行了,够烦的了,你少说几句。有人在看咱们,但是目光我感受不到,好奇怪,小枫你感觉一下。&rdo;山羊胡并未抱有什么希望,在他看来我现在是他的好兄弟,但确实还是个废物,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我闭上眼睛,也是没什么幻想的感受了一下,我并不奢望能够感受到什么,但是经常练习一下自己的能力还是好的,预言家靠的是天赋和后天的刺激,可遇而不可求更加急不得。突然我感觉到了,是纳在偷听我们说话,怪不得连山羊胡这样的刺客都寻找不到偷窥我们的目光。每个人都有第六感,作为刺客,有人偷窥的时候是格外敏感的,但山羊胡怎能寻到这么远之外的纳呢,更何况纳并不是用看的,而是用听。
我笑了笑说道:&ldo;纳赶紧过来,我快烦了,寻是不是也和你在一起呢?&rdo;
山羊胡略感吃惊,随即明白过来,却是微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得意,不过唯一让我感到不爽的是,这种得意好似自己的孩子考试得到第一名,家长的那种自豪的得意。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后,一行穿着各异不怎么起眼的人走了进来,若非说这些人的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他们眼睛都炯炯有神,身体不管是否粗壮但都很健壮。小臂上的肌肉略微凸起,不似健身房中练出来的死肌肉,而是那种类似于特种兵一样的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