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这两个孩子点头致意。
“怎么一个人来吃饭?霜星呢?”
江徽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雪兔子的身影。
“她说想要融入,新环境,所以就去厨房,帮工了。”
“挺不错啊,欸,大爹,你说话变流利了嘛!”
爱国者讲话时断句明显少了不少,他感激地对阿米娅说道:
“叶莲娜和江岳说的没错,反倒是,我浅薄了。”
“罗德岛的医疗水平令人,赞叹。其善心更让我惊讶不已。”
阿米娅的双眼笑得如同弯弯的月牙:
“爱国者先生谬赞了,罗德岛只是做一些该做的事,没有太奇特的地方。”
爱国者慨叹道:“这片大地,又有谁把善心当作人该有的,品格呢!”
江徽边吃边问道:“所以大爹,你接下来是留在罗德岛,还是……”
“我的行军从未结束。”
“那叶莲娜怎么办呢?”
爱国者沉吟片刻,坦率地说道:
“她有选择新生活的机会,我作为父亲不会剥夺,反倒是你,孩子,你要剥夺他的权利吗?”
江徽早就猜到爱国者会这么问,而目睹过一切就足以俾人释怀了:
“从你的枪尖染上他的血时,就应该看出来了吧?”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保留他向我求助的权利,但这个权利只能他自己使用。”
“告辞,预祝大爹和游击队,还有新整合运动行军顺利,并祷告最终胜利。”
说完,江徽端起餐盘,从座位上离开。走之前,她还打包了几份盒饭。
爱国者默然注视着江徽的背影,他还有好多话想和这个孩子说。
为什么要挽救整合运动,又为什么要毁灭切尔诺伯格。
天使与恶魔,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爱国者一言不发,他安静地思考着,尽管食堂充斥着嘈杂,但他心静地自静。
天使能震慑恶魔,是因为天使比恶魔更加恐怖,于是恶魔才会惧怕……吗?
虽然目前找不到论据,但爱国者坚信并非如此。
“爱国者先生,我先走了。”
阿米娅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礼貌地向爱国者告别。
爱国者孤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之下于是决定不想了。
去找叶莲娜吧,也该提前向她辞行了,至少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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