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针黹女红,秦大小姐一向不怎么能上手的,虽说现今推崇女子心灵手巧,要会针线,会绣花。不但要会挑花,纳线,就连盘金,锁丝都要样样精通。但秦大小姐不一样,她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又用不着像那些小门小户女子绣女红换银子,这些挑线引针的事,她不愿意做也就罢了。
不过先前安嬷嬷眼睛还看得清楚的时候教过秦玉甄几回,只是这秦大小姐总没有那个耐心,断断续续摸了几回,到后来连梯针都没学会就搁手了。至于别的那些姑娘小姐们,她们从小就开始学习这些,不但要学,还要学的好,一来省得以后嫁了人被婆家笑话自己闺房短处。二来也显得娘家脸上有光彩。
所以呢,这几天也不知道秦大小姐突然动了什么心思,有时一吃过饭,她就开始拿起这些碎绸缎子孜孜不倦地学起来了。
卉儿看着她挑了几针后,便起身去打开窗户,这春天一到,一开窗户,满屋子便格外香。
“咦,小姐,你瞧。”卉儿有些稀奇地从窗棂上取下一枝带叶的海棠花,“这倒奇怪了,这花怎么跑到窗上来了?”
卉儿把花伸过来,“小姐,你看,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好好的来摘花干嘛?”
这是一枝新摘下不久的花枝,春上树梢绿叶肥,那一朵一朵的海棠花正开的耀眼。
海棠无香,花也小,但秦玉甄拿在手里,却看了又看。许久后,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花瓣,娇俏着说了一句:“可不是,这人还真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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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城二十多里的一条道路上,两匹快马正往飞奔前去。陈青醁双手挽着缰绳,眼睛看向正前方。新春的日头虽然不大,但是一路跑了这么久,陈青醁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汗洇湿了不少。
“青醁,你看,前面有家客店。咱们先下马歇会脚吧。”冯老四朝她喊道。
陈青醁回头望了一眼,说:“不行,这里离城太近,再往前走十几里地就有一家客栈,咱们还是去那儿再休息。”
冯老四在马背上吃力地颠簸着:“不行了,跑了半天,我这腰背都酸了,青醁,咱们还是歇歇吧,再要跑上十几里,我这把老骨头非散架不可。”
陈青醁拽着缰绳慢慢停下来,算了,跑了这么远,歇一下就歇一下吧。
前面那间酒家就开在路边,两扇对开的大门,门前挑着望竿,上面挂着一面酒旗。
两人下了马来,外面一个伙忙上来招呼。
“小二哥,把马牵去槽上喂些马料,等会我们还要赶路。”陈青醁把绳子扔给他,“记着喂些水。”
“好勒,客官里边请。”
这间店虽然不大,但是这远远近近就这一家,所以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人进来歇脚。
两人进了酒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冯老四四处望了望,低声说:“青醁,你说,咱们难道就真的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