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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真的。如果您不来，我准备好好说您一通的。&rdo;

可寿子原来要的是红茶。零零散散坐在其他桌上的客人要的都是普通饭菜。

&ldo;岛村君，还未吃晚饭吧？&rdo;

&ldo;是的。&rdo;

&ldo;我知道一个饭菜做得很好的地方。能陪我去吗？&rdo;

岛村心想，怪不得她一直在这里喝红茶。可寿子知道在新桥有一家刚从大阪迁来的有名的日本莱馆，于是约岛村一起去。

&ldo;不，不必啦！&rdo;

岛村刚表示拒绝，可寿子马上说道：

&ldo;又来了吧！只要我一邀请，您就马上变脸拒绝。……而久井文子一请，您准会满口答应的。&rdo;

&ldo;那是陈年旧账了。&rdo;

&ldo;一提于您不利的事，您就马上躲躲闪闪的。……怎么样？实话说吧，我刚才已打电话预约了房间，您如果不去，可不好办哪！&rdo;

岛村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看过的白川那调动通知上的凄凉的言词。

&ldo;好吧，我陪你去。&rdo;

岛村这样回答出于想得知可寿子邀请的原因。大体情形虽可预计，但详情如何，他也并非毫无兴趣。

新桥的饭馆规模虽不算大，但房间的布置却十分讲究。

泷村可寿子和带路的女佣低声亲切地交谈着。

他们被领进一间不甚宽大的房间，从开着的纸隔门处，看到树干和叶子闪着黝黑的光。

&ldo;您喝什么酒？&rdo;

可寿子歪着头问道。

&ldo;啊，给我点啤酒吧！&rdo;

跪在门槛附近的女佣起身走了出去。

&ldo;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受你招待。&rdo;

岛衬取出香烟说道。

&ldo;这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只不过觉得这里安静些。&rdo;

&ldo;泷村君可真了不起啊！&rdo;

&ldo;您这是拿我开心吧？&rdo;

&ldo;我所知道的泷村君可更平民化哪。&rdo;

&ldo;我现在也很平民化嘛。不，我依然是一介平民啊。&rdo;

&ldo;是啊。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朋友呢。&rdo;

&ldo;您瞧，岛村君的挖苦又开始了。&rdo;

&ldo;我并不是有意挖苦你。近来，你和深井柳北来往频繁，因此，就不觉得这样的高级饭馆有什么了不起了。深井一切都讲究排场，我也风言风语听到一些。据说他那前卫派花道在全国都有弟子，去地方旅行时，大有兴师动众、前呼后拥的架势呢！&rdo;

&ldo;这样的谣传我很快就听到了。地方支部的人们发牢骚说，深井先生及其随行人员的生活全部由他们负担。一切都按特殊待遇，不是乘飞机，就是坐一等卧铺，住当然要一流宾馆。这些费用全部由当地负担。更厉害的是，如果深井先生说一句要游览附近的名胜，连随行的车辆也必须全部准备好。因此，据说地方支部在深井先生离开后，负债累累，无法弥补。&rdo;

&ldo;这种事与我有什么关系！&rdo;

&ldo;不，有关系。因为你和大讲排场的柳北先生来往，因此你丧失了原来的朴素，甚至对这样高级的饭馆也不以为然呢！&rdo;

&ldo;深井柳北先生和我之间，&rdo;

她辩解说，

&ldo;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深井先生只是出于艺术上的共鸣，才来支持我的。仅此而已。虽然有人在杂谈中大书特写，但那全是中伤。即使不是中伤，也是哗众取宠，都是添油加醋编造出来的。以前我每读一次都很生气，而最近我也泰然处之了。&rdo;

&ldo;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