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避世的散修,先追上再说,致清,你赶紧通知师父。”
“我看不必了,他似乎往咱们凤麟宗去了。”
“先不管了,追!”
谢还速度何其快,没过片刻,那几个少年远远看着他毫发无损地穿过了凤麟宗的结界,皆目瞪口呆。
“没有腰牌,他怎么进去的!”
“他刚才说要来宗里找师尊,说不定是哪个长老被逐出宗门的弟子。”
“逐出宗的人?他们的腰牌不是要交给宗务司销毁血契吗,怎么他的还能用?”
“谁知道!我又不是他!别说废话了,快去把事情报给师父!”
那边,谢朝辞直奔宋迎的霁月府而去。
凤麟宗里一片素缟,霁月府更是白灯高悬,白幔纷扬,只是静得可怕,毫无人声。
谢还来到宋迎生前常住的水阁。
这里灯火通明,门开着,里面停着一尊黑漆漆的棺椁,四处飘白挂素,一群弟子在为他守灵。
这些弟子都是其他封的长老手下的,轮番为师祖守灵,比起悲痛,初入霁月府的新奇更胜一筹,真正伤心吊唁的没几个,都盘膝而坐,悄悄地东瞅西望。
只有最前方跪地的一个瘦小背影在啜泣,声音虽小,却是唯一的哭声。
谢朝辞抱着剑匣闯入,直奔着那棺椁而去。
众弟子大惊失色,纷纷拔剑而起:“大胆狂徒!做什么!”
谢还恍若未觉,他推开众人,怔怔地走到宋迎灵前,然后推开了灵棺的盖子。
“疯子疯子!抓住他!交给宗主!”
“大逆不道!你可知这是谁的灵棺!你竟敢、竟敢……”
所有人把他围住了,纷纷指责起来。唯有最前方的那个哭泣的少女抬起一张文静秀气的脸,愣怔着抓住了谢还的衣袖。
“朝辞哥……是你吗?”
☆、情不知所起
满室弟子俱是一愣。
唐丫叫这狂徒什么?朝辞哥?这是师祖那个弟子谢朝辞?
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谢朝辞?
这人活像个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乞丐,浑身还一股鱼腥酸臭味儿,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