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黎琬正猫在实验室外给夏美玟打电话。对于今早的情况,她还是蒙的,仍是心慌。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孟西就这么原谅了她?
夏美玟倒淡定,一边刷牙,一边说:“你醒来的时候穿衣服了吗?”
“呸!你想什么龌龊事呢?”
夏美玟“嘁”一声:“那你慌什么?”
“他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黎琬十分懊恼,“唉!怎么梦游到他卧室去了呢?”
夏美玟“呸”一声吐出泡沫:“大姐,我快被您老蠢哭了好吗?显然是孟西抱你进去的啊!”
黎琬:“什么?怎么可能?”
正常的操作不是应该叫醒她,然后审问一番再赶出去吗?
夏美玟叹口气,念经似的说:“怜香惜玉,于心不忍,情之所钟,君子好逑……”
一大堆关于爱情的成语钻进耳朵,黎琬无语:“不可能!我们从小就认识,怎么会……”
“青梅竹马。”夏美玟打断。
黎琬:“我们只是邻居。”
夏美玟:“近水楼台先得月。”
黎琬扶额:“您老拽文上瘾了吧。”
夏美玟一本正经道:“我是在提高我的文化素养!某相声艺术家说,艺术拼到最后都是拼文化!懂不懂啊你?”
黎琬忽然觉得,找夏美玟说正事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挂了电话,长叹一声:“我真是太难了!”
“是吗?”
头顶传来低沉的男声。
黎琬一惊,手机都快吓掉了。她缓缓转身,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一直在?”
“刚到。”孟西微微一笑,“一起去趟你们公司吧,鹤立好像有急事。”
黎琬愣愣地应了声,埋头噔噔跟上。
一到公司,她就感觉出氛围不对。同事们都无心工作,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什么,神情紧张。
她与孟西相视一眼,直奔总裁办公室。
栾鹤立的状态也不大对劲。他坐在沙发上,眉头皱得很紧,嘴唇绷成一条线,一双手紧握咖啡杯,指节微微发白。
孟西:“鹤立。”
“你们来了。”栾鹤立一下回神,抬了抬眼皮,“坐吧。”
孟西:“出什么事了?”
“是爷爷。”栾鹤立语气沉重,“刚下的病危通知,我要立刻赶回新加坡了。”
黎琬一惊,终于明白同事们为什么是那样的状态。
栾总这一走,无异于将公司置于无主的境地,尤其是素纱襌衣项目,正处于研究的关键阶段,是半点也掉不得链子啊!可栾老爷子病危,不论对于栾总还是栾氏集团,都是天大的事。
“咚咚咚!”
李秘书敲玻璃门:“栾总,飞机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起飞。”
栾鹤立点头:“一小时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