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整个人犹如沉入了幽蓝的深海里,我的四肢提不起力,只能就这自己落入更深的海底,而后就此泯灭。
“陈枵!陈枵!”
是谁在呼唤我?
“快醒醒!”
究竟是谁……
我的四周突然照进了光,似乎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慢慢带我离开了无边黑暗。
我疲惫地睁开眼,聚了几次焦才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你终于醒了!陈枵!”
我循声扭头,看到了急躁慌张的孟停晚。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很失态,就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说:“醒了?”
我轻轻点头,因为喉咙干涩得开不了口。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起身给了灌了杯水,我接过杯子的手还有些不稳,一杯水也被我洒得差不多了。
“捐点血就连杯水都不会喝了?还是个男人么?”
不用看我都知道他的脸上会是多么的鄙夷。
我抖着手放回去的时候却被孟停晚半路截胡,可能是嫌我太慢了没耐心。
我靠着床轻轻叹气,大概猜到了蒋医生拿来的那个药究竟是有何用处。
是想潜移默化的将体内的病毒短暂的催眠下去,和安眠药的功效是大同小异的。而前者是循序渐进,后者是一触即发,万变不离其宗罢了。
他看我面色好像仍旧很差,甚至连和他争论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语气稍微好了点。
“你这顶多就算献个血,当时抽血的时候很疼么?怎么把自己的嘴唇咬成那副模样。”
说着,还直接掰开我的嘴,用指腹擦了擦。
我挣扎下来,冷眼相待:“怕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你这个药罐子怕疼就更没什么奇怪的了。”他揶揄道。
我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因为昏迷的这段时间休息的并不好,所以想继续睡个觉。
孟停晚也默契的没再说话了,也不知道他走没走,只是整间屋子变得安静多了。我渐渐进入了梦乡的时候,手却被被人突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