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一幕还在重复播放。
他用了一段时间适应新的生活,适应用包养这个词解释他与盛越泽之间的关系,但当别人将这个事实作为排斥他的理由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除□□上的服从之外,也更是对名誉和自尊的舍弃。他必须要做到,在各种异样的眼光和声音中向上攀爬。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也许现在最糟糕的,并不是外界的非议。
而是面对盛越泽的时候,他的心情发生了变化。
突然,车刹住了。
他以为是机场到了,睁开眼却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家便利店旁边。
盛越泽对他道:“去买瓶汽水。”
他有点木然地应了一声,问:“什么口味的?”
“中午那人泼你用的什么口味的?”
“……你怎么知道?”
他知道这种八卦传得快,但是没想到一天没到就能传到盛越泽耳朵里。
对方只说:“叫你去你就去。”
他无言,只得进超市随意挑了一瓶橙子汽水带进车,递给了盛越泽,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把瓶子打开。”
他拧开瓶盖递给他,却又听他道:“往我脸上泼。”
“……什么?”易畅拧起眉,怀疑自己的耳朵大概出了问题。
“你不就是为这个不开心?给你机会发泄一下啊,”盛越泽挑了挑眉,“泼吧。”
看他没反应,他就夺过他手中的汽水往自己脸上猛地浇了下去。瞬间,橙色的液体像瀑布一样挂在了白皙的脸上,又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易畅为他的动作傻了几秒,在他想抬手继续把剩下的倒完时,猛地伸手将瓶子夺了回来。
“你有病吗?!”他捏着已经瘪下去的瓶子,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对方却哈哈地笑了几声,舔了舔嘴唇道:“这下爽了吧?”
“你……”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跟盛越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有惊吓,活像一出出完全没经过编排的闹剧。
盛越泽从挂在后视镜旁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随便抹了抹下巴,扯了扯湿透的衣服,道:“唔……是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