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回头看了一眼监狱紧闭着的大铁门,他就是因为出手“生坑货”被抓到的。
他老表被判了无期,差点就枪毙了。
现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在距离监狱大门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小年轻居然跟他来了一句切口。
若是以前,老痒可能就以切口回应了。
但是前脚才刚保证好好做人的他也犯不着在监狱大门口就打自己的脸。
他想把烟还给周安,装傻道:“你在、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你我都是明白人,这时候装傻充愣就没意思了。”
周安没有接过烟,而是站直身,看着老痒一字一句道:
“我对秦岭还挺感兴趣的,而且它不是来找过你,让你出来之后去找吴天真吗?”
周安前面说的所有话都没有让老痒这么紧张过。
但是现在听闻他最后面那句话,老痒的瞳孔都有明显的放大。
“你、你到底是谁?”
看着老痒过于紧张的反应,周安暗笑,看来他赌对了。
这套忽悠人的话针对老痒这样的人,效果不错。
其实他只知道老痒把吴天真骗去秦岭是在利用他,而那墓里有一根青铜树,至于更多的细节他就没有看到了。
不过按照吴天真身处的环境里,结合他自己的经验,稍微倒推一下,也就三个选项。
要么这个老痒是幕后主谋,要么他也是受人指使或是其他什么自己的原因。
他不过是诈了一下,老痒的反应就直接给了他答案。
这背后,还真有人!
他顺着老痒的反应往下说去:“我能认识你,认识吴天真,还知道这些事,你觉得我能是谁?”
老痒沉默着看他半晌儿,打量了半天也不说话。
周安任由他打量,打心理战这种事他熟得很,面上镇定得不露一点破绽。
老痒显然信了,又很是警惕的往四周瞧了瞧,最后拉着他往外边的路口走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监狱旁边有很多旧胡同,里面四通八达的,不熟悉这一片的外卖小哥进来了都得迷糊半天。
三楼阳台的衣服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高矮不一的居民楼挡住阳光,走在胡同里,不论什么时间点都有些昏沉沉的。
而且这个点该上班的上班,更是没什么人会在这里溜达。
老痒闷声走在前头,眼睛时不时向后撇去,脚步声在狭窄的胡同里发出轻微的回响。
周安悠闲的跟在他左后方,也没有出声问他这是去哪,看起来整个人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
快要走过一个拐角,老痒装作无意的抬手抹了一把滴到后脖子上的水,实则暗自观察着周安。
见他毫无防备,老痒抓住背包带子,把包从肩上脱下来猛地冲他脑袋上甩去。
却不想看似毫无防备的周安在他甩包打过来时就已经快速抬手挡下,并且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借势一抓背包,使力一扯就将老痒扽过来,屈膝顶上他的小腹,在他疼得闷哼出声之前抓住他的肩膀将人往墙壁上一摁。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压根没有给老痒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
“啊!疼—疼—疼!”
脸被紧按在墙上的老痒手臂被向后反剪着,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哥、哥们儿,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