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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地捍卫我们公司。&rdo;男的说。&ldo;因为这关系到我们的幸运。&rdo;

&ldo;你们不过是两只秃鹰。&rdo;死亡男孩道。&ldo;从他人的弱点中获利，踏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的秃鹰。&rdo;

&ldo;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这种呀。&rdo;卡文迪旭太太说。&ldo;我们生在资本主义的年代，如今成为资本主义的化身。&rdo;

&ldo;所以你们必须称呼彼此为&lso;先生&rso;、&lso;太大&rso;。&rdo;我为了增加点参与感而说道。&ldo;你们换过太多名字，需要随时提醒自己当前的身分。&rdo;

&ldo;没错。&rdo;卡文迪旭先生说。&ldo;只不过是废话。&rdo;

&ldo;朱利安&iddot;阿德文特会查出真相的。&rdo;我说。&ldo;他从来不曾忘记你们。&rdo;

卡文迪旭夫妇同时笑了出来。&ldo;我们也不曾忘记过他。&rdo;女的说。&ldo;因为朱利安的传奇故事有这么一小段从来不曾披露过的插曲。他的毕生挚爱，将他出卖给谋杀假面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我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脸上那种震惊的表情。真是差点没把我给笑死。&rdo;

&ldo;他哭了。&rdo;男的说。&ldo;他真的哭了，落下真心的泪水。不过话说回来，朱利安一直都是个多愁善感的人。&rdo;

&ldo;但是他又能怪谁呢?&rdo;女的说。&ldo;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歌舞团里的舞娘。对他而言，我是个平凡的女孩，有着平凡的嗓音，以及一双不平凡的美腿，是他自己不由自主地爱上我的。在那个年代里，绅士总是喜欢舞娘。他带我进入上层社会的生活圈，提供各式各样高级的奢侈品，包括一些他不愿意提供的东西。他自以为在拯救我，却没有先问我想不想让他拯救。&rdo;

&ldo;既然他不能提供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自然得要找个愿意提供的人。于是在某个朱利安举办的晚宴里，我认识了身旁这位大方的绅士，也就是著名的谋杀假面本人。他带我进入一个用金钱跟快乐所打造出来的全新世界，我立刻深深为之着迷。于是我也戴上了面具，亲身体验起当一个犯罪首脑的快感，那种感觉远比乖乖躺在朱利安的怀里要来得刺激多了。最后，当我一把将他推入时间裂缝的时候，我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rdo;

&ldo;告诉他们，&rdo;恶兆之人不耐烦地说。&ldo;告诉约翰我们对洛欣格尔做了什么。我想要看他的表情。我要亲眼目睹他那无能为力的表情!&rdo;

&ldo;我们的洛欣格尔在建立起一点点小小的名气之后就想要自立门户。&rdo;卡文迪旭先生说。他的语气很无力，似乎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要满足恶兆之人的要求。&ldo;她开始自己跟唱片公司的人接触，没有事先咨询我们的意见。我们在她默默无闻的时候就签下了她，辛辛苦苦地将她捧红，而如今只因为唱片公司的人宣称我们的合约条件太差，她就想要毁约。那些唱片公司的家伙跟洛欣格尔保证他们可以用提供更好的条件，而且还会找律师来帮她解决一切跟我们的合约纠纷。于是她跑来找我们，说如果不改善合约条件的话，她就要离开。&rdo;

&ldo;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rdo;卡文迪旭太太说。&ldo;当然，我们不可能允许她这么做的。我们已经在她身上投资太多钱了，现在正是要开始赚钱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她离开，是我们发掘她的，是我们一手打造她的，是我们捧红她的。我们把洛欣格尔改造成极具卖相的商品，当然有权力保护我们的投资。不要以为你师出有名，泰勒先生。这个不幸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拯救，毕竟，你要从哪里把她拯救出来?金钱还是名望?我们保证过会把她捧为超级巨星，我们不会食言的。不管怎么说，她是我们的财产，谁都别想夺走她。&rdo;

&ldo;那选择的自由呢?&rdo;我说。

&ldo;那跟这有什么关系?&rdo;卡文迪旭先生道。&ldo;我们在谈生意。当洛欣格尔跟我们签约的时候，她就已经抛弃那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了。洛欣格尔是卡文迪旭地产公司的财产。&rdo;

&ldo;这就是你们谋杀她的原因?&rdo;死亡男孩说。&ldo;因为她想要脱离你们的掌握?&rdo;

面对这样的指控，卡文迪旭不但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反而还有点洋洋自得。

&ldo;我们也不算真的杀死她。&rdo;女的说。

&ldo;至少还没死透。&rdo;男的说。

&ldo;她没有完全死掉。&rdo;女的说。&ldo;我们下的毒只不过将她带到死亡边缘，然后再由恶兆之人出手干涉，于命运之中找出百万分之一的机会，让她停留在死亡的大门之外，形成一个长期濒临死亡的经验。当她终于从死亡的门外回到人世的时候，脑中已经被之前看到的景象吓坏。她的意志跟生气都退化到十分软弱的地步，于是只好接纳我们，把我们当成养父母一样看待。当然了，在那之后我们必须将她隔离，以免有其他不好的影响力介入她的脑中。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偶尔会显露一些反抗的意图……或许我们必须从头再来一次，以确保她的心智能够合乎我们的期许。&rdo;

&ldo;浑蛋!&rdo;洛欣格尔叫道。

&ldo;喔，安静，孩子。&rdo;男的说。

&ldo;你们这些艺术家从来不懂得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