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瞳孔微缩,眉心起了一抹浅浅的折痕,“这个明媚。呵。”
桑榆唇边浮出一抹讥诮的笑,“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明媚和容止之间,非男女朋友,但又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这一点,对于桑榆晚来说,就像一根隐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不是很痛,却让人极其不舒服。
特别是容止对她说了那三个字之后,她心里愈发烦闷。
容止放下果篮,淡然一笑,“你想要怎么收拾她?”
桑榆晚瞥了他一眼,“知道薄行止真正死因的人,除了你我,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容止眯了眯眸,“夫人这是怀疑我?”
桑榆晚勾了勾唇,“二爷的谋划,薄远山都自愧不如。”
高手博弈,像是打哑谜。
容止背对着玻璃窗,夜色在他身后,深邃的五官有着很深的暗影。
“凡是会影响夫人的事,我绝不会做。”
薄行止真正的死因一旦公开,桑榆晚腹中胎儿的身世也同时揭开。
到时候,她不仅会遭人非议,更无法继承薄家和薄氏的一切。
虽然,对于权力和财富,她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渴望。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节外生枝。
容止说的没错,薄行止的死因如果公开,影响最大的人,便是桑榆晚。
桑榆晚眼中盛满了夜色,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二爷,这话还真让人感动。”
容止笑道,“我倒没看出来。”
桑榆晚目光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正要开口,容止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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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晚看着容止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晦暗不明。
这一晚,她留了下来。
入睡前,她还担心容止会不守规矩,进来吵扰她。
她不放心,房门打了反锁,还拖了一把椅子抵在了门口。椅子上,还放了一个玻璃水杯。
没想到,容止出去接听电话之后,再也没有进来。
也许是太累了,这一晚,她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
她下意识朝身侧看了看。
空无一人。
伸手探去,毫无温度。
她慢慢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完全清醒才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完,把椅子换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