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疏离感较之平时愈发厚重,给人的压迫好似透不过气。
见没有人敢提头对上话,薄唇勾勒更大的弧度,偏头看向粉红短发,似笑着冷漠:“刚问你话来着,什么惩罚?”
粉红短发敛起兰花指,眉眼不再流转,仍是娇声不在意地道:“原来她是总裁的人,刚才真是多有得罪。”
“我的太太你都认不出来,还当什么化妆师?”
话音刚落,那些女人包括未化完妆的,纷纷变了脸色,互相埋怨。
粉红短发见大家如此,眼珠子一翻,很无奈道:“我对娱乐不感兴趣,不知道这位是,总裁太太。”
“哦——那你们呢?”欧南语调一转,看向埋头的女人们。
良久才有个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也没认出来,总裁,要是认出来的话谁敢为难您说对吧。”
欧南似懂非懂地点头,状似很赞成,“你的意思是,你杀了人,事后警察问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人,要知道的话肯定不杀。”
淡淡然漫不经心的比喻入了大家的耳朵,脸不约而同煞白,心里暗叫今天逃不过去了。
“总裁,我们真不知道,太太刚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然后那个人妖就帮她化妆,我们更是没认出来!”
有人干脆把罪责往粉红短发身上一推,要知道平时他嚣张得很。
粉红短发撅着唇,懒得为自己辩解,他保持姿势没变,略漠然开口:“欧总还是带太太去处理伤口为妙。”
闻言,欧南才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沉静的脸庞,蹙眉道:“伤哪儿了?”
“没伤,放我下来。”云逸捂着脸,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我要卸妆。”
“先去处理下伤口,然后再卸妆,要不感染就不好了,嗯?”他半是哄半是强制。
“不要!”
她忽然叫得很大声,身子剧烈扭动下来,若不是男人将落地的她扶着,肯定又跌在碎渣子上。
“我不想看到你!滚开!”云逸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都怪他,如果没有他自己说不定在幼儿园如鱼得水,而不是在鬼公司受这样的气。
欧南大抵猜到她心中的想法,自己现下在公众场合被给难看,那双暗沉如水的眸眯起,略凉薄道:“别闹,乖。”
这是他退步的极致了,偏偏云逸还不领情,一巴掌甩开他,杵在原地指着骂:“现在别假惺惺的来救我,你滚。”
刚才通风报信的大妈忍不住道:“太太,不是您让我叫人的吗?”
“我让你叫莫振的!”云逸冷漠的眸泛着光瞪回去,“莫秘书也能处理好。”
说出如此令人遐想的话,在场的人屏声静气,看主怎么处理。
欧南暗沉的眼底忽然震了震,旋即了然笑开,话却冷淡至极:“那我走,刚才的事情继续。”
粉红短发的身子一僵,听到他望向自己命令道:“化妆师,继续你刚才的惩罚。”
话虽这般说,但回去之前的戏码,大家都心知肚明,云逸的太太身份,欧总这么说更让人为难。
云逸情绪一下子就炸开了,她疯了似的去夺粉红短发手里的杯,念念有词:“惩罚就惩罚,我要是怕了就不姓张。”
杯子拿到手,还没有泼自己,另一只大手已经飞快地抢夺。
男人低低的嗓音从喉骨溢出:“你这女人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