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甩手下台好像有点过分,可一脑门迷糊疑问的坐这儿任人支配消遣又委实叫他坐立难安。
好在主持人也没卖多久关子的意思,估计也是怕秦大家一个不爽真的撅腚跑人,场面不好收拾,连忙说道,“接下来,将请出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同台与秦大师演奏献曲。”
一边介绍着,一边不动声色给快坐不住的秦大家递了个“配合一下千万别撂了咱们苦心经营的场子”的眼色,见不停歇的喊道:“下面有请特邀嘉宾——咱们秦大师的至交好友!掌声——”
番外二十年2
秦天猛地愣住。
他的至交好友?谁?
凯子么?
凯子要跟他同台演奏献曲?
哎呦我了个去!合奏啥的没问题,可献曲?谁唱啊?他唱还是凯子唱?
凯子音乐天分是挺高的,乐器也玩的精通,可致命的是那一口张嘴就岔音儿的嗓子,能他妈九转十八弯绕地球一圈!
由他来唱?唱什么?他没想过要在今天这场演奏结束之后就转行做歌手啊。他老子会直接冲上台来把他劈成八段的!
“到底怎么回事?”秦天有点急了,借着偏头飞快的冲主持人做了个质问的口型。
可恨主持人视若不见的冲台下微笑,一边笑着便松开了手,款款退场。
秦天只好在震天响的掌声呼唤里,急急朝主持人身后望去。然后骤然张大了眼。
那人一身休闲却又不失正式的黑色衬衣,九分西装长裤,袖口看似随意的挽起一截,露着半截修洁手腕,腕上戴着一只深蓝色小黄鸡卡通图案的手表,正微微弯着明亮的大眼,带着温柔明净却又有些嚣张邪气的笑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秦天在心里响彻天际的大骂一声:操!
不等他做出合适的反应,江北已经从容不迫的跟台下打完招呼,坐到了他旁边,与他同坐一把长凳,挤在了钢琴前。
一句“你他妈搞什么玩意儿”硬是没能憋出来。想到几个小时前,眼前这位从容不迫的主儿还从容不迫的把自己连人带行李箱扫出家门,秦天心里那叫一个波涛汹涌,滋味妙不可言。
“别瞪我,底下上万双眼睛都看着呢,注意仪态形象。”江北悄叽叽的冲他眨了下眼,小声飞快的说,“有劳秦大师帮忙弹个协奏呗。”
秦天一点都不想帮这个忙。可这是他的演奏会,搞砸了还是他自己的事儿。闻言立马收起愤懑惊愕的表情,在上万人热切的注视下惊喜万分(恼怒无比)的咧出一口白牙冲着不速之客微微(狠狠)一笑。
琴还是要弹得,好在他不知道江北要弹什么唱什么,自己只需要配合的弹一段协奏就好。
两双同样修长漂亮的手轻轻置于琴键之上,璀璨灯光下,跳跃,交叉,一如这许多年的默契,奏出流畅和谐的曲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