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市的夜晚,市政府大楼依旧灯火通明。李一凡刚刚结束了一天的会议,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桌上摊开的文件,是关于星城市财政与产业布局的新规划。他看着文件中的数据,内心的危机感却越发强烈。
“城投债的问题暂时压住了,但这只是开始。”李一凡自言自语。他清楚,星城市的发展不能仅靠债务转移,更需要实质性的产业支撑。特别是半导体领域的布局已经初见成效,但还远远不够。
“中微的突破,让星城市半导体产业起了个好头,但半导体不是孤立存在的还需要继续补充其他产业缺口。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星城市的产业链就能更上一层楼。”李一凡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了新的斗志。
第二天早晨,李一凡走进办公室,秘书陈晓峰已经将当天的《21世纪经济报道》放在桌上。李一凡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目光很快被报纸的标题刺眼新闻吸引住了:“京东方频频碰壁,或将面临退市危机。”
“京东方?”李一凡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勾起了他深埋记忆中的画面。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坐回办公桌前,开始仔细研读。
报纸详细地列举了京东方的困境:21世纪之初,全球液晶显示面板市场还是三星、索尼、LG等日韩企业的天下。
彼时,我国并未掌握平板液晶显示技术,80%的平板液晶依赖于进口。而部分厂商联手操控平板液晶的价格和供应量,导致中国家电行业陷入“缺芯少屏”的瓶颈期。
为实现技术突破,京东方作为国内龙头企业,于2003年斥巨资收购韩国现代集团的液晶显示器业务,并以此为依托,在北京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投建国内首条自主显示生产线(即第5代TFT-LCD生产线),成功填补了国内TFT-LCD显示产业的空白。
但是自此便陷入了一场“融资—亏损—再融资”的轮回。这家公司不断吸纳资金,却始终无法摆脱巨额亏损的困境。数据显示,截至2012年底,京东方负债总额高达500亿元,负债率一度突破80%。
2012年京东方因连续两年巨亏面临退市危机时,便打算将其5代线项目股权转让给大股东京东方投资。然而在设计转让方案时,投资近100亿元的5代线近80%的股权却大幅贬值至不足20亿元。
在一片国资贱卖的讨伐声中,京东方另类的发展路径逐渐显露端倪。京东方过去数年的大幅亏损,面板价格下跌只是原因之一,更关键的因素则在于5代线本身的大幅“贬值”。
《21世纪经济报道》在文章中介绍,在京东方进入液晶行业的2002-2012年期间,公司的固定资产折旧费用高达76。4亿元,平均每年折旧费用高达10亿元以上,其中80%以上来自液晶面板生产线的折旧费用。
然而,潜在事实是,液晶面板生产线的有效使用时间高达20年以上,京东方却选择了7年的折旧期,并将折旧压力全部做账到前几年。对于京东方控股方而言,将大大减持后期企业成本,让其具备足够的价格竞争优势,利润也可能获得大幅提升。
2013年年初,京东方面临退市风险。不得已之下,京东方决定将北京5代线从上市公司拆分出来,以保住上市公司不受5代线亏损的拖累。
更让李一凡关注的是文章提到的背景——“外资围猎”。文章详细描述了京东方在深圳和上海两地的受挫,特别是在“聚龙计划”中被日本夏普公司搅局的内幕。
他记得前世,2011年,深圳启动“聚龙计划”,试图通过联合京东方、康佳等国内企业,打造中国自主的液晶显示产业链。然而,就在谈判即将达成协议时,夏普突然跳出来,以更高的技术条件和诱人的合作方案吸引了深圳市政府的注意。最终,深圳选择了与夏普合作,而京东方被排除在外。
但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仅仅一个月后,夏普便单方面撕毁了合作协议,整个计划化为泡影。
李一凡还记得,京东方后来转向与上海上广电的合作,但夏普再次插手,用更高的资金和技术条件拉拢上广电。最终,京东方又一次被排挤在外,眼睁睁地看着合作机会被夺走。
“夏普的这些动作,根本不是为了合作,而是为了彻底打压京东方的生存空间。”李一凡喃喃道,心中泛起一丝冷意。他知道,如果继续让日本企业这样步步为营,国内液晶产业的希望将彻底破灭。
他合上报纸,目光投向远方。作为一个重生者,他清楚地知道,2021年,他曾目睹京东方在全球显示面板行业的辉煌成就——年营收突破2000亿元,净利润超过250亿元,柔性OLED屏幕技术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除了令人瞩目的经营业绩,京东方也在多项核心技术上实现了突破。京东方的产品不仅应用于国内各品牌的旗舰手机,也成功打入苹果的供应链,并有后来者居上的架势;京东方多年以来注重技术开发,在2021年位列美国专利授权排名全球TOP20,成为仅次于华为的中国企业。
“当年的合肥市,用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引进京东方,从亏损的泥潭中拉出了一个产业巨头。最终,合肥不仅实现了经济跨越式增长,还建立起了完整的新型显示产业链。”李一凡沉思片刻,目光愈发坚定。
“星城市,也需要这样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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