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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马大军此时也对戚文彰望眼欲穿。他不明白戚文彰为什么忽然有兴致跟这个特务分子吃起了饭。戚文彰走出来，马大军立即迎了上去。

戚文彰没有停脚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示意他跟着自己。两个人来到厕所。戚文彰说：&ldo;今天的逮捕行动取消。&rdo;

&ldo;什么？&rdo;马大军瞪起了眼睛。

戚文彰确定厕所里没有其他的人之后才对他说：&ldo;我判断他暂时没有逃跑的企图。&rdo;

&ldo;可是，他在我这里作案，我必须抓住这个间谍。&rdo;马大军样子焦急地说道，他完全是一个军人的思维，仿佛如果别人抓住瓦特是不算数的。

&ldo;现在时机还不到。&rdo;

&ldo;那他万一要是跑了呢？&rdo;

&ldo;那就是我们的失职，可是要是怕他跑了，而提前抓起来他，同样是我们的失职，&rdo;戚文彰看看马大军焦急而疑惑的神情，就补充说，&ldo;抓特务也要服从反谍工作的大局。&rdo;

马大军心里说这反谍真是别扭：&ldo;哪，我们怎么办？&rdo;

戚文彰走出厕所，看看餐厅周围虎视眈眈的侦察兵，他们怎么看都不像宾馆里面的人。几小时前，是应付紧急情况把他们招来。现在显然不适合让他们继续在这里：&ldo;把你的人安排在外面监视，脱离接触，注意不要暴露。&rdo;

瓦特和戚文彰边喝酒，边&ldo;推心置腹&rdo;地说话，到餐厅快关门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戚文彰跟他告别之后，看到等在宾馆门口的何其妍。何其妍见到戚文彰第一句话竟然是：&ldo;我还没有吃饭呢。&rdo;

1964暗战原子弹（一）（31）

戚文彰把何其妍领到路边的一个拉面小摊儿坐下，又给了摊主五毛钱。何其妍不客气地端起碗。

戚文彰意识到今晚瓦特的表现跟她有关系：&ldo;在医院你搞了什么鬼？&rdo;

何其妍注意观察戚文彰的脸色：&ldo;在医院散布消息，说赵水根死了。&rdo;

&ldo;你见到瓦特了？&rdo;

&ldo;是啊。&rdo;

原来老人被推进手术室后，何其妍就立即告诉医院的值班主任，不要向外泄露任何消息。手术期间，何其妍一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后来她看到瓦特带着一个翻译走进医院。何其妍猛然意识到什么，她转身走进护士室。

瓦特直奔走向手术区，他拦住一个护士问：&ldo;今天有没有一个受伤的老人在手术室？&rdo;

护士摇头：&ldo;这我不知道。&rdo;

何其妍穿着一件白大褂走过来：&ldo;刚刚送来一个老人，身上中弹，失血过多已经死亡。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正在寻找他的家人。&rdo;

瓦特连连摇头：&ldo;哦，那错了，我问的是一个车祸受伤的人。&rdo;

戚文彰长长地&ldo;哦&rdo;了一声。原来如此，这样瓦特去医院打听的时候得知老人已死，没有了活口，所以放下了心来。难怪这个家伙回来的时候如此轻松。戚文彰像不认识似的仔细看着何其妍的脸。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黄毛丫头擅自作出决定，竟然跟自己，一个&ldo;老&rdo;侦查员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且她还顺便把当初跟刘云非一起办案子遗留下来的漏洞补上，把两个案子连在一起。简直神了，她未来不发展成侦查奇才就怪了。

何其妍来兰州卧底的时候很理直气壮，但是来了之后就心中打鼓，不知道戚文彰发现了她擅自来到这里会如何震怒，然后如何发落她。今天一连串的紧急事情，又不得不让她临机决断，如果事情被她搞砸了，她想自己在公安局的前途恐怕是彻底断送了。现在看到戚文彰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中咚咚直跳。她知道反正自己逃不过一次狠狠修理了，于是眨着大眼睛说：&ldo;刚才我没有请示，擅自做了这些主张&rdo;

何其妍的表情反而提醒了戚文彰。他想起来，何其妍擅自来到这里的事情还没有个交代呢。作为一个侦查员，不管你怎么看中结果，执行任务中犯原则性错误也是不能容忍的。对于何其妍这棵好苗子，没有严格的锤炼，一样成不了大材。戚文彰想到这里绷起了脸，慢慢看了她一眼冷笑：&ldo;你这么胆大包天，还知道要请示？&rdo;

何其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擅自来到兰州，就说：&ldo;我是请探亲假来这里的。&rdo;

戚文彰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概念成问题：&ldo;你用自己的时间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rdo;

何其妍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实在是不能忍受这个案子的强大诱惑力。她眨着眼睛：&ldo;我，我当然明白！&rdo;

&ldo;那就是明知故犯喽？&rdo;戚文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尖刻。

何其妍：&ldo;是又怎么样？你走了以后，我在办公室，在家，走路，吃饭，睡觉，满脑子里都是这个案子，都快想疯了！你知道吗？你可以不立线自己就跑来兰州，我自己请假都不能帮忙吗？&rdo;

何其妍说得胸脯一起一伏，满脸的委屈样子。

戚文彰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何其妍，有时聪明得不得了，有时又幼稚得让人无可奈何。他不打算再跟她进行低层次的对话，于是单刀直入：&ldo;你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对吧？&rdo;

何其妍点点头。

戚文彰不再说什么：&ldo;好，你现在立即回北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