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裙子。
裴译州顿了顿,单膝跪在她脚边,仰望着她。
“这件事更没关系,都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可我很难受。”她想去看置物柜上的几张全家福照片,可目光却只敢在边缘匆匆扫过。
“难受可以骂我,打我。”裴译州举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打完却不放开,摩挲着那截手腕,又爱怜似的在她膝盖上吻了吻,仰头凝视着她。
“可是麓麓,你需要想清楚,你到底在为什么而难受。”
林麓没对他的话作出反应,手被握住也不挣扎,只是偏头看着那条裙子。
他找准机会循循善诱道:“是因为恨我但又顾念着我是你哥,没办法摆脱所以难受吗?还是因为对我不是没感觉,只是顾忌着别人的眼光所以难受?”
林麓仍然没回应。
裴译州又试探着在她膝盖上吻了下。
他人高,半跪着也很有存在感。
但低下头吻她膝盖时,肩颈的线条明显,头顶暴露在她眼前,忽然就给林麓一种低她一等的错觉。
这几年的兄妹关系中,哥哥是大于妹妹的。
裴译州负责着她的生活和学习,永远在给予她爱与关心。
而付出的一方天然处于上风位。
林麓看见的只有他的胸膛,如果犯错了,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拖鞋和裤脚。
而现在,她看见的是裴译州的头顶。
好像上下位置对调,他们的关系从付出-接受,变成了渴求-施舍。
她成了拥有批评错误的权利的上风位。
裴译州就跪在她双腿间,绷紧的黑色裤子显露出大腿的维度。
他像个成瘾的患者,吻过她的膝盖,又小心翼翼吻她手腕内侧,吻她掌心,吻她手背上的一颗痣。
林麓鬼使神差地,踢掉拖鞋,光着脚踩在他肩膀上。
裴译州怔愣一下。
她向下踩的力度加大。
裴译州顺从着俯下身,侧头吻她小腿。
好像在说,只要你允许我收取一点甜头,我就可以无限度朝你低头。
林麓越踩越用力,直到压着他双膝跪下。
那一瞬间她呼吸有些急促,嘴唇干涩到抿了又抿。
“你求我的。”
“我求你的,”裴译州奇迹般能跟上她没头没脑的话,还能再添点求爱的话,“我求你爱我,只爱我,永远爱我。”
“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和你无关。是我引诱你的。”
纠缠着的痛苦忽然就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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