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萧索的旷野、荒凉的垣墙、孤单的府邸、池塘中已然发臭的芦苇,还有那对重病缠身、阴郁且充满谜团的兄妹,罗德里克·厄舍,玛德琳·厄舍。
连续几个夜晚,我都会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已崩塌成碎片的厄舍府,坐在厄舍的旁边。
我们一起画画、一起看书,听厄舍为我演奏六弦琴,他的音乐还是充满着奇异变奏与夸张,这令我感到愈加的惊悚。
梦境的最后,厄舍总是为我演唱那首他创作的狂想曲。】
想了想之后,在最上面加上了如下的内容:
“我曾经在梦中看见一艘船在海上,在午夜,在一场风暴中。
甲板上是一个纤细、模糊、美丽的身影,在享受着这所有的恐惧、昏暗和动乱。
我可怕的梦中人可能就代表着坡,他的精神,他的命运,以及他的作品。
它们本身就是可怕的梦。”
是啊,他的心儿是一柄诗琴,轻轻一拨就舒扬有声。
【仍记得那年秋天一个晦暝、昏暗、寥落、云幕低垂的日子,我一整天都策马独行,穿越一片异常阴郁的旷野。
当暮色开始降临时,愁云笼罩的厄舍府终于遥遥在望。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那座房舍,我心中便充满了一种不堪忍受的抑郁。
我说不堪忍受,因为那种抑郁无论如何也没法排。
而往常即便到更凄凉的荒郊野地,更可怕的险山恶水,我也能从山情野趣中获得几分喜悦,从而使愁悒得到减轻。】
高光在网上搜了一下厄舍府,看了会儿原文,然后继续自己的创作:
【这样的噩梦伴随我已有十余天,厄舍兄妹、厄舍府成为了我的梦魇。
每一个晚上他们都会闯入我的梦境,撕裂我的神智,蚕食我的灵魂。
最近几天,我感觉我的精神状态已经衰弱到了临界点。
我甚至有着这样一种感觉,那梦境如果再次袭来,我或许真的会跟随这对兄妹离去。】
高光也会做梦,他也曾连续几晚做同一个梦,在一个铁笼子里醒来。
那满是铁锈、隐隐透着渗人暗红色的铁笼子,还有那发黄的天花板,以及身下冰冷、抖动的触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笼子的金属柱足有儿童手臂那么粗,像极了一个大型囚笼,而高光所在的位置只是囚笼的一角。
高光至今还记得那个梦,还记得那个梦的细节,他还记得那些金属柱的表面有粗糙的凹凸面。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高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在梦醒之后依然感到恶心。
那种结合着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恶臭与腐朽味儿的血腥味儿,让梦中的高光几欲窒息。
他曾一度怀疑那根本不是梦,可梦醒之后,他依然躺在自己的床上。
高光曾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脚上,一头绑在床上,第二天醒来绳子却完好无损。
于是,他终于接受了这只是个噩梦的事实。
【那天初春,一个明媚、温煦、宜人的日子,阳光璀璨,生命的美丽在此肆意展现。
整整一天,我孤零零地骑着马,再次踏上这片萧索的旷野。
是的,你并没有猜错,我正在前往厄舍府的路上。
即使那里已成废墟,但我相信,我的梦境绝非空穴来风。
它是在指引着我,去探访一个秘密,这崩塌的厄舍府、这传承几百年的厄舍府的秘密。】
【望着眼前的景象,那孤零零的房舍、房舍周围的地形、萧瑟的垣墙、空茫的窗眼、几丛茎叶繁芜的莎草、几株枝干惨白的枯树。】
高光的灵感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就陷入了苦恼中。
于是便将纸笔放到一边,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游戏里,继续着之前的第一幕之旅。
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高光发现这竟然是条死路。
喜欢谁教你这么写小说的请大家收藏:()谁教你这么写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