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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小也就罢了,关键毗邻柴房,地上老鼠乱窜,空气中灰扑扑的。
那个施害者都不心虚,凭什么要受害人饱受折磨?
姜云婵要的从来都是这样安稳,没有梦魇的生活。
“你忙着嘛,我就随便出来转转。”姜云婵瓮声瓮气道,这就提步要走。
他听着姑娘的低泣,不是气愤,不是羞耻,他只心疼她。
如今看来,倒是好事。
顾淮舟小心翼翼观察姜云婵的表情,“你今日离家,是不是不愿跟我在一起了?”
姑苏是她家乡,万一的万一谢砚脱离了李妍月的控制。
掌柜却不信,以袖掩唇嗤笑:“约莫是京都人傻银子多吧!锦绣坊如今生意不比从前,我呢,也不亏你,以你的手艺一方绣帕付你三百文顶天。”
两人连连后退,才躲过一劫。
雨幕中,撑着油纸伞的白衣书生正朝她们走来。
顾淮舟想是寻了她许久,鞋子都湿透了。
姜云婵摇了摇头,转身收拾细软去了。
“怎么会?”
“姑娘说话怎么和世子一样深奥了?”夏竹挠了挠头,方觉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奴婢的意思是姑娘想做什么?”
另一边,两人离开锦绣坊后,夏竹忙不迭开口,“二两银子的东西卖三百文,那掌柜分明就是欺负我们!”
三人到了苏州府城门外。
姜云婵抿了抿唇,“无论怎么说,婚约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呀。”
“这官不做也罢!”
空气顿时凝固了,只听到周遭小溪潺潺而流的声音。
姜云婵揽了活计,也不敢在城中多逗留,便告辞了。
姜云婵望着雾蒙蒙的天空,深深吐纳。
姜云婵一时哭笑不得,点了下他的额头,“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要你!”
顾淮舟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与叶家是定过娃娃亲,但那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后来,叶家做了官搬走了,他家嫌门不当户不对,早十几年前就不与我家来往了,听闻叶清儿已另许人家。
可这一切,就在姜云婵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发生了。
等到第二日鸡鸣时分,院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