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廷胳膊一甩:“你自己回去吧,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得找三哥安排几个美女陪一夜。”
我默了默,指着会所说:“去呗,你去,多找几个,一夜不够那可以玩上一个月或者一年的。”
杜一廷牛气哄哄的转过头看着我:“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摊摊手:“我知道你敢,去吧,我目送你。”
我们僵持着,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意,快步走过来把我搂进了怀里:“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做背叛你的事。”
我点点头,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我也相信你不会的。”
如此一来,也算是和好了。
我们当晚回去时,陈思彤还在我们家,陈瑶并没有来接她。那晚我的心里起了激烈的斗争,很想偷摘陈思彤和杜一廷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但我后来还是没有这样做。
一来是我信任杜一廷,他若真和陈瑶有什么关系,相处起来肯定会别扭,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二来是我坚信陈瑶在撒谎,若我去做鉴定,说明她的挑拨已经成功,若是我鉴定一事以后被杜一廷知道,那我们的信任之墙就会有裂缝,还很可能再也修补不好了。
第二天下午,陈瑶才来我家接她女儿。她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反常的表现便有些不悦的离开了。
这之后我含蓄的问过杜一廷,问他陈瑶是不是得在他家生活一辈子。他说他妈死后,他也提过买套房子给陈瑶,让她们母女单过,但陈瑶以要陪姨姥爷为由拒绝了。
他看出我不高兴,便揉了揉我的肩安慰我:“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有点尴尬,但婚后我们也不用住在一起,只是逢年过节的吃个团圆饭,为了我忍一下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12月,T市已进入深冬,杜豪峰和朋友去冬钓时摔断了腿,在床上卧床养了4个月。
我尽可能抽出时间去照顾他,他起初很排斥我,有时候还会说很难听的话。但我相信人心是能换到人心的,不管他待我如何,我都把他当做亲爸去照顾。
渐渐的,他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一起吃饭时我吃得少了,他还会关切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一年的春节,他主动提出两家人一起过。除夕夜他还和我爸妈谈了婚礼的事,说在春天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我和杜一廷都激动得红了眼,可陈瑶却冷冷的补充道:“姨姥爷,你觉得姨奶奶能接受杀她的人做儿媳么?这对姨奶奶是不是太不公平?”
陈瑶的话给欢乐的餐桌气氛泼了一盆冷水,杜一廷默了默说:“当年的事双方都有错,再说语曼也不是故意的,就不用再提了。”
陈瑶听完,不服气的狠瞪了我一眼。
年后我辞了销售的工作,魏泽光有点遗憾的说他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有默契的黄金搭档了,我笑了笑:“那争取找个默契的婚姻搭档吧,到时候带上她来参加婚礼。”
他耸耸肩:“但愿这种缘分会到吧。”
辞职后杜一廷让我在家闲一段时间,陪陪孩子、陪陪父母,婚礼的事交给他处理就好,他还开玩笑说,只要我别做落跑新娘,能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便好。
我当时故意逗他:“那你要对我好点,若是不好我说不定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