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英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打开盖子让薛云白自己拿着勺子吃饭。
薛云白吃饭之前白了黄文娟一眼,“蠢蛋。”说完低头呼呼吃饭。
“你骂谁呢?”黄文娟站起来指着薛云白道,“这么点个小孩嘴巴咋这么坏呢。”
谢兰英淡淡看她一眼,“我觉得他说的不错,不过你跟个小孩一般见识你不是蠢蛋是什么。
“你!”黄文娟受辱当即拍着大腿道,“志国,他们欺负我。”
陆志国也站起来,扶了扶眼睛,双手拽了拽西装道,“你这同志,怎么说话呢,我们好歹是国家干部,哪里容的你这么侮辱。”
谢兰英哼了一声,“欺负老幼算什么干部。”
薛云白咧嘴朝陆志国夫妻笑笑,然后在谢兰英脸上亲了一口,“奶说的对。”
一直耷拉着脸看不出表情的陆明轩看了眼小娃娃,这么点小东西说话倒是利索,说起话来也跟狗皇帝是的气死人不偿命。
唉,说起狗皇帝他就觉得糟心,也不知道那蠢货到底穿哪里去了,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了。
陆志国和黄文娟夫妻被气的心肝疼,可又真当真被扣上欺负老人和孩子的名头,干脆坐回去生闷气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志国出去买饭回来,一家三口吃了饭,黄文娟看谢兰英祖孙俩不顺眼,爬上上铺睡觉去了,陆志国靠在下铺一头继续看书,而陆明轩则手里捏着一串祖父给的珠子想事情。
一家三口的状态被谢兰英和薛云白看在眼里也是稀奇。
谢兰英是感叹这样的夫妻白瞎了这好看的孩子,而薛云白则想,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夫妻俩一个臭德行,果然天生一对,连带生的孩子也奇奇怪怪的。
嗯,就是这样。
两家人相互嫌弃,接下来几天也相对无言。
陆志国夫妻看不上谢兰英祖孙俩乡下人,谢兰英祖孙俩则嫌弃那一家子脑子有病,不过也因为车厢有人,谢兰英反倒放了心,上厕所的时候都不担心她那点家当了,反正钱和粮票在身上,剩下的就一点干粮和衣服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火车咣当咣当了好几天,终于在一日中午到了热河火车站。
热河不算最北边儿,又好歹是以前皇帝老儿避暑的地方,看起来倒是热闹,火车站的额繁华程度跟济南差不多,人却比过往的这些站要少,而让薛云白惊讶的是那脑子有病的一家三口居然也是到热河。
真是冤家不聚头了。
火车停稳,谢兰英要背着薛云白,薛云白看着他们的行李便说,“奶,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