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辛荷的病情,刚住院两三天,医生还没有给准话,所以没几个来回,就都有些无话可说。
“刚谁在病房抽烟?”单华突然想起那股烟味,“你?”
没等霍瞿庭说话,他就皱了皱眉,看向霍瞿庭的眼神是没经过掩饰的不满,倒没多少敌意:“小心点吧。”
然后又说:“先走了,小荷醒来麻烦你带声好。”
单英跟在单华后面,冲霍瞿庭弯了下腰:“老板,过年好,好过年,再见!”
他们走后,霍瞿庭也没再在医院待多久,他没法推掉年关前后的交际,在他需要大量人情的当下。
晚上九点多,医院打电话说辛荷醒了,刚好他也要结束,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份牛腩面。
“单华来看过你。”霍瞿庭还穿着那身很正式的西装,两条腿分开坐在病床前,上身前倾,一只手帮他护着碗,看他慢吞吞地吃面,“还有单英一起。”
“余存比他们来得早,给你带了水果。”
辛荷点点头,说:“哦。”
“余存说你们不怎么见面。”过了会,辛荷说,“他结婚的时候,你送了份大礼,但是人没有去。”
霍瞿庭道:“那时我人在国外。”
“他邀你当伴郎,你也没有同意。”
霍瞿庭说:“我不方便。”
“嗯。”辛荷喝了口汤,说,“确实应该少接触。”
霍瞿庭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辛荷边吃面边随口说,“我也懂这个道理。”
“对了,我的卡还是余存给的。”辛荷抬起头,眼睛里有点笑意,“所以以前买东西的时候刷卡签字,也要签余存,他能看到消费记录,在澳门每次去吃快餐,都要用现金。”
霍瞿庭顿了顿,没想出要说什么。
过了会,他掏出钱包,抽了几张卡丢在辛荷腿上。
辛荷愣了愣,低头看那几张卡,又抬起头看霍瞿庭,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霍瞿庭只是收起钱包,意思好像是这件事已经这样决定了,不会再跟辛荷商量。
辛荷只好把那几张卡叠起来,放在他吃饭的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