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站在廊下,望着院中那株老梅树。枝头已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可她的心却如同这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萧煜已有三日未曾露面,连个口信都未捎来。她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那是萧煜亲手为她系上的,如今却成了唯一的念想。
"姑娘,外头风大。"顾婉柔捧着披风走来,轻轻为她披上。
沈清澜勉强一笑:"婉柔,你可曾听说近日城中有什么动静?"
顾婉柔摇头:"这几日城中倒是安静得很,连往日的商贩都少了许多。倒是。。。。。。"她欲言又止。
"倒是什么?"
"今日一早,我看见萧大人的兄长萧瑾瑜大人进了城,随行带着许多兵马。"顾婉柔压低声音,"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
沈清澜心头一紧。萧瑾瑜素来与萧煜不睦,此番突然造访,恐怕来者不善。她转身快步走向书房,几案上摊开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卷。这是萧煜临走前留下的,说是让她帮忙润色。
"婉柔,研墨。"沈清澜提起笔,细细端详画作。这是一幅江南春色图,远山如黛,近水如练,一叶扁舟横渡江心。她忽然注意到,画中舟上似有一点墨迹,像是刻意点上的。
她取过灯烛,仔细端详。那处墨点竟是一行极小的字迹:"城东十里亭,子时相会。"
夜色如墨,沈清澜披着深色斗篷,悄悄出了府邸。城东十里亭外,一队黑衣人潜伏在暗处。为首之人正是萧瑾瑜,他冷笑道:"萧煜果然要见沈清澜,这倒是个好机会。"
"大人,要不要现在就。。。。。。"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瑾瑜摆手:"不急,等他们见面时再动手。我要让萧煜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在他面前。"
沈清澜来到亭外,却不见萧煜的身影。忽然,一阵风掠过,她被人揽入怀中。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传来,是萧煜!
"清澜,快走!"萧煜拉着她就要离开。
"站住!"萧瑾瑜带着人从暗处涌出,"萧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回京!"
萧煜将沈清澜护在身后:"兄长这是何意?"
"何意?"萧瑾瑜冷笑道,"你私通敌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我奉圣上之命,特来捉拿你归案!"
沈清澜心中一凛。这几日萧煜消失不见,原来是被人诬告,不得不躲藏起来。她看向萧煜,他神色凝重,却并未慌乱。
"兄长,既然你提到了证据,不如拿出来让小弟看看?"
萧瑾瑜挥手:"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一个黑衣人捧着一卷文书上前。萧瑾瑜取过文书,得意道:"这是你与敌国密使往来的书信,还有你私藏兵器的证据。萧煜,你认罪吧!"
萧煜却笑了:"兄长,这些证据未免太过拙劣。你伪造书信时,可曾注意过那枚印章的样式?"
萧瑾瑜一愣:"你什么意思?"
"那枚印章是前朝遗物,我朝早已不用这种形制。"萧煜淡淡道,"兄长若是真想栽赃,也该用些新印才是。"
萧瑾瑜脸色大变,急急翻开文书查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金甲卫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当朝太子。
"萧瑾瑜,你私造圣旨,诬陷忠良,该当何罪!"太子厉声喝道。
萧瑾瑜面如死灰:"太、太子殿下。。。。。。"
太子挥手:"拿下!"金甲卫兵立即上前将萧瑾瑜等人制住。
沈清澜这才松了口气,却见萧煜神色依旧凝重。太子看向萧煜:"萧将军,这次多亏你提前察觉萧瑾瑜的阴谋。不过。。。。。。"
"殿下有何吩咐?"萧煜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