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捞起来。”说完,林嬷嬷吩咐丫鬟们将砂画捞了起来,“收拾好,给她伤口处敷点清香玉露丸,透出一股清香的那种。”砂画感觉自己好像上了天堂,娘亲就在天堂入口处慈祥的站着等她,她缓缓的朝娘亲招手,想朝她走去,却被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吓了一跳。“啊……”“夫人,您醒了。”蓝蝶儿拿着一张锦帕,正在为砂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砂画缓缓睁开眼睛,她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林嬷嬷她们呢?”她们不是在折磨她吗?她感觉全身酸痛,到处青一块紫一块。蓝蝶儿噙着眼泪,鼻子酸楚的说道,“夫人,她们怕把你折磨死,所以先走了,还不准我给你敷治伤的药膏,她们说那种药膏有异味,怕将军闻了不舒服,只准敷清香玉露丸,可是这个药膏,是用来提神醒脑的,根本治不好您身上的伤。”砂画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到处是淤血,红得发紫,还有些细细的伤口,全是林嬷嬷们掐的搓的,有些地方血已结痂,轻轻动一下,全身就散痛不已。此时,天已经将黑,蓝蝶儿端来几样简单的点心,慢慢的喂砂画吃。她边哭边说,“将军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对夫人,蝶儿差点以为见不到您了。”砂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蝶儿,我休息两天就好了,别看我瘦弱,我内心可坚强了,不会被她们打倒的。”说完,她朝她笑了笑。蓝蝶儿乖巧的点了下头,这么和气的夫人,她不信她是坏女人,她相信夫人是好女人。取悦他蓝蝶儿收拾好饭菜,正准备出门,迎面与南风瑾撞了个正着,盘子被撞落,残羹剩饭洒了一地,她赶紧跪下,“将军请饶命。”“你退下。”南风瑾走进屋,看了看床上虚弱的人儿,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砂画急忙低下头,他来干什么,新婚之夜,他不是应该陪鸢尾公主吗?“还有心情吃饭,你不担心你的命吗?”南风瑾靠近她,一股馨香从她身上传来,他竟然有些迷醉。“既然都是死,何不做个饱死鬼。”砂画勇敢的抬起头,眼神与他对视,反正她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啪”,南风瑾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贱人,还不知错?烈如婵狠,嫁了个残花败柳给本将军,简直比妓女还不如。”砂画脸上顿时冒出几根手指印,醒目的红,她疼得眼冒金星,仍倔强的看着他。“把衣裳脱了,取悦我。”南风瑾邪魅的盯着她,她不是对一个山野村夫都可以投怀送抱吗?那她取悦一下她的相公何尝不能。砂画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要怎么取悦他。“吻我。”南风瑾霸道的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砂画感觉一股重力朝她袭来,虚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将军高大的体魄,他压住她的伤口,好痛。南风瑾看着她晶莹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看透彻一般,她真是烈如婵的妹妹吗?为何眼里有一股烈如婵没有的清纯,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透出股股无辜,让人不忍心伤害她。该死,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耻,她明明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他居然把她想象成仙子,他不会被她无辜的眼神所迷惑。他一个翻身,把她抱坐在他身上,“取悦我,吻我,懂吗?”砂画涩涩的捏住胸口,他定要这么侮辱她才解恨吗?她轻轻闭上眼睛,绝望的脱下衣裳,泪水一颗颗滴在南风瑾身上,她开始吻他。她轻轻的覆上他的唇,生涩的吻着他,慢慢到他的脖颈,胸……“怎么,你不会吗?”南风瑾挑逗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她。砂画不回答,径自吻着他,眼泪仍是不止的流,像泛滥的洪水倾泻而出。他怎么她了,这些事情不是夫妻之间该做的吗?她一副他逼她的样子,南风瑾不悦的眯起眼睛,“你一定要装着是被逼的,是吗?你的淫荡名声满城皆知,装什么洁妇。”砂画被他死死的盯着,害羞得满脸通红,她不知道该怎么取悦他,曾经梦想的小将军现在成了她的丈夫,她应该开心快乐的,不是吗?想及此,她再次闭上眼睛,青涩的吻上他的腹……怎么看她的样子,不像一个欢场老手,南风瑾被她青涩的反应逗弄得受不了,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他扣住砂画的头,霸道的吻着她,又反把她压在身下,一切,由他来主导。砂画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她急忙的挡住自己的伤口,怕南风瑾看见,她不想自己那么丑的身子被他看见,旖旎春情之下,他是她的小将军,不是那个如魔鬼般的南风瑾。看着她无辜的眼睛,他本想放慢速度,变温柔些,可是一想起她的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他的心就忌妒,强烈的忌妒。南风瑾毫不怜惜的要了她,疯狂而嗜血,他要报复她。他忌妒那个占有她行房也会发高烧大夫通过帐外线脉,掳了掳他花白的胡子,“将军,夫人全身时冷时热,应该是发高烧,刚才我看到她手臂上有些伤口,想必她的外伤也不轻,内伤加上外伤,所以才晕了过去。”“什么?她怎么会时冷时热?”他不过是和她行了下房,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行房都会发高烧的,她的伤,一定不简单。“蓝蝶儿,从实招来,夫人是怎么回事?”南风瑾盛怒的盯着蓝蝶儿,他倒要弄个明白,她怎么会受这么多伤,进府前都来好好的。“将军,是林嬷嬷,她给夫人搓澡,先用烫水,在桶里和另外几个姐姐使劲掐夫人,再用冰水,又使劲捏夫人,搓夫人的身子,这样反复洗了五次,夫人身子虚,承受不了,就……就晕倒了,后来林嬷嬷又用水把她泼醒了,怕弄出事,她们就走了。”蓝蝶儿如实以告。“大胆,叫她跪着来见本将军。”南风瑾早就看林嬷嬷不顺眼,叫她来服侍砂画,也只是想惩罚一下砂画,没想到林嬷嬷下手这么狠,差点要了她的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急,他很恨她,不是吗?可是她昏倒,他却不由自主的替她担心。该死,他是怎么了!“将军,我这就去煎药,这瓶金创药,您叫人给夫人涂上,过几日她就会复原。”刘大夫嘱咐将军道。南风瑾看了看,红杏阁没有别的丫鬟,他只好自己去给砂画上药,他动作轻柔的替砂画擦药,砂画疼得醒了过来。“将军……”怎么是他,砂画沉下眼,她没看错吧,他在给她擦药,而且眼神深邃而温柔,他有一双长长的睫毛,漂亮的眼睛,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