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雪再次将牢门打开的时候,是第十六天。她身穿蔚青绉纱裙,腰系罗红丝带,头发梳成松散的斜髻,别一根缀梅的银簪,发尾垂落胸前
“巡兵走了?”重鼓将脑袋靠在墙壁上,懒懒地望着她。
“搜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找到,早怠了。”
重鼓站起身,几乎能听到脊椎骨坐酥了后嘎吱的声响。
“人皮面具备好了?”
“备好了,一会儿我帮你换上。”
重鼓跨出牢门,能感到身后有道一直在追随自己的目光。
他对温伯雪伸出手。“把钥匙给我。”
温伯雪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
重鼓不与她计较,直接从她手上夺走了那串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铐住霜寒的铁锁。锁链滑落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霜寒缓缓活动起手腕,低头不语。
重鼓将钥匙抛回给温伯雪,道:“喊龙掌柜过来一趟,看能不能把这人给收了。”
温伯雪神情愈发讶异。“收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重鼓不耐烦地对她挥了挥手,道:“知道,出事儿了我担着。”
他转回身,对坐在地上的霜寒道:“还能走么?”
霜寒扶住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往牢房的出口挪去。
光线从地牢窖口射进来,落在出口的石阶上。霜寒用一只胳膊挡住光线,另一只手臂扶墙而行。
重鼓在他身后慢慢走着,没有出言催促。
温伯雪看着二人在光中的剪影,喃喃道:“上回劫法场忘收银子,这次又要养个‘刀’,我看他一定是什么时候撞坏了脑袋。”
她走了过去,喊道:“那石阶陡,重鼓你扶着他点儿!”
(重鼓篇完)
第26章普鲁斯特角色问卷
萧坚
你认为你取得的最大成就是什么?
还没有取得,也许永远不会取得,这是最好的。
你如何理解“完美的幸福”?
不知道世情凉薄的童年时代是最幸福的,但它已经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