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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准准在他肩膀上摸到了汗，她想了想，没把被盖上，只把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又出去了。

趁着她出去了，寇远在身子底下摸了摸，又摸出一把核桃，他叹了口气，把核桃放在了一边。他听到陈准准回来，又不敢动了。

等陈准准拿了装水的盆，和毛巾回来时，发现寇远连薄毯子都掀到了旁边。

她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拧了毛巾开始给寇远擦身体，毕竟这一身汗的，他不洗澡，要是睡着了肯定不舒服。

等她擦到他肚子的时候，他颤抖了下，这才睁开眼睛。

他与她的视线正好对上，他抿了抿嘴唇，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出声。

“醒了？”陈准准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着看着他。

寇远眨了下眼睛，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你躺着吧，我给你擦擦，出了一身汗，待会小心感冒。”陈准准没有说其它的，也只是让他躺着。

寇远看着她专心给自己擦身体，终于还是出声了：“我……要是你觉得……我们……我们还是分开……”

他都不敢说“离婚”，只敢说分开，他不愿意离婚，他终于找到了喜欢的人，一个愿意爱护他的人，他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分开。

可是，看到今天发生的事，他知道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也许这还会影响她的前途和事业，她现在什么都不说，她现在说支持他，等将来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会不会怪他，怪他拖累她呢？他真的不敢想啊，这一路，他翻来覆去的想，他该怎么做。最终，在车子到了门口的时候，他都没想好要怎么做。

他装睡，就是怕面对她。

她却好像没事似的，给他擦身体，他忽然就决定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么就由他来承担这个结果吧。

陈准准正给他擦肚子呢，听他这么一说，手上没控制好力度，听他“唔”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她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眉头又皱了下，想是刚才她劲儿大了。

她把毛巾扔进了水盆里，啪嗒一声，水溅到了地板上。

她走到床头，与躺着的他视线相对。

“你真的想分开吗？”她的声音有一些冷淡，与往日的温柔截然不同。

寇远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语调与他说话，可是，他又想，是他让她出了这么多丑，她是应该这么对他的，他就该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