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留。”徐以青笑着看他,“你来看就行了。”
……
然而陈珏和他们唱了没多久,家里就来电话喊他回去有事,他有些可惜,但更多的还是为今天事情的感谢,接着又和陶函道了一堆谢,把陶函激得差点没站起来骂他:“你有完没完,大过年的非逼我发火是不是,你除了会‘对不起’和‘谢谢’能不能说点别?”
“不是!”陈珏双目诚恳,“我是真的觉得好感谢!”
“行吧,快回去吧。寒假快结束了可以收收心了,第一堂课我就抽你起来背理论。”陶函说。
“……”陈珏马上住嘴。
陶函摸摸他头:“我送你下楼吧。”
本来送完还想在楼下抽根烟再上来,陶函手指在烟盒上徘徊一阵,终究把这种细痒般的烦躁感压了下去,他觉得再过不了多久差不多就能戒烟成功了吧。
回到包厢里,徐以青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陶函挨着他坐下去,徐以青就顺手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际。
他放下手机,把话筒递到他面前:“唱吗。”
“不不不不。”陶函摆手,脸上每块肌肉都显示着拒绝,“我五音不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里没人笑你,我想听你唱。”徐以青把话筒递到他手上,自己拿了一个,“随便唱一首吧,我陪你。”
徐以青的声音像是有某种蛊惑力,让陶函的手扶住了那话筒。
“可我唱的真的很难听。”陶函最后挣扎了一下,“听完我俩要分手的那种难听。”
“难听还不是只有我听见。”徐以青笑着蹭蹭他鼻子,“来吧,宝贝。”
陶函不太会唱什么中文歌,歌单里基本都是英文歌。唯一的歌还都是对象的,陶函思来想去,硬着头皮说:“唱首你的吧……”
“好。”徐以青马上道,“你想唱哪首。”
“《旧事梦里》吧……”陶函说,“我应该会唱。”
徐以青捏着话筒看着他,陶函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的样子。徐以青手从他腰间收回来,轻声道:“你别那么紧张,谁都有不在行的东西嘛。”
“嗯……”陶函抿着嘴,等着前奏响起的时候,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字幕,深吸一口气,第一个歌词一出就开始走音。
徐以青手滑到他的腿侧,鼓励似的轻轻打着拍子,一下一下给陶函找着节奏。而后开始帮着他唱。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隐藏在背景音中,却能带着陶函那跑了的调子又回到正轨上,陶函唱了会好像觉得也没这么难,他看着字幕紧张得生怕错词漏句,殊不知唱到副歌的时候一回眼,看见徐以青正笑盈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