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止很想按一按跳动的太阳穴。
如果按照言喻的喜好来选人,那招不招这个秘书将会变得毫无意义,甚至招进来反而可能给自己添加工作量。
他如今除了公司的事情,还要负责照顾言喻的私事,像个私人保姆,已经足够心力交瘁,再加这一个,怕是真的忙不过来。
言喻没给他机会反驳,抽走他的Ipad后咬他耳朵:“让你好好陪我,你就知道工作?别看了,陪我唱会歌。”
其实坐飞机过来已经很累,但言喻抱着一点心思,没拒绝王经理安排的这项活动。
“我不会。”岑明止说:“你唱吧,或者叫几个人进来陪你。”
言喻却摘了他的眼镜,亲他的眼尾道:“不要别人,我唱给你听。“
岑明止:“……”
言喻放开他去点歌,岑明止揉了揉眉心,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兴致突发。
言喻翻过五花八门的界面,点了一首Eason的《陀飞轮》。
岑明止第一次听他唱歌。言喻惯常出入这些场所,但向来是别人陪他玩,偶尔岑明止去接他,也只看过他和那些陪玩的男孩子打情骂俏,不曾听他开口唱过。
旋律的调子走得很慢,言喻坐在高脚凳上,两条长腿一曲一伸,话筒握在手中。
这样的姿势令他看起来很有魅力。
“过去十八岁,没戴表,不过有时间;
够我,没有后顾,野性贪玩;
霎眼廿七岁,时日无多方不敢偷懒;
宏愿纵未了,奋斗总不太晚;
然后突然今秋;
望望身边,应该有,已尽有……”
言喻嗓音略低,很适合唱这样抒情缓慢的粤语歌,看着他的目光里有难言的专注,唇间娓娓唱出:
“劳力是无止境;
活着多好,不需要,靠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