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一脸正气,眼神也不躲不闪的正视,脊梁骨在面对权势时也挺得直溜。
静安公主面对这样的江婉卿,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滋味,嘴唇也只是动了动没有说话。
江婉卿继续说道:“自古皇室就是权力的象征,它引领百姓过好日子,百姓只关心吃饱穿暖,至于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他们不会在意,若是突然之间有位离经叛道的在那个位置上不管事,还让他们处于水深火热,长公主觉得百年之后,这些人会不会撅了你的坟。”
“大胆。”静安公主破声呵斥,手指发抖的指着江婉卿。
“长公主只顾眼前,也许能解一时畅快,可以后呢!借口再一再二不再三,长公主即将登基成为尊贵的女帝,世人都将跪拜您,难道长公主要让这些人受不住压迫抬起头来反抗,到时大梁王朝就将湮灭在历史长河里。”
说到这里,江婉卿提起裙摆,双膝跪下。
“今日不知长公主为何而来,但臣妇是江婉卿,不是您失而复得的故人,也不是您想要控制的木偶,这天底下,相似之人三三两两,却没有一个是原来之人。长公主大可不顾礼仪,再次带我回去,只要臣妇不死,臣妇就是爬,也会自己爬出来。”
“你、你知道……。”静安公主不可置信,她从未和人说过灵儿的事。
“长公主自认深情,那眷恋的目光又怎会落在臣妇身上。”一句话将静安公主想要狡辩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她只是,怕人受苦才想要护着几分。
“你……。”看着江婉卿目光清明,眼底还有几分正气凛然,她跌坐在椅子上。
随后喃喃自语道:“不是她,不是她。”
静安公主想要努力想起脑海中深藏之人的容颜,可是时间久远,她就算记得大概的轮廓,也忘记了那人的具体长相。
“灵儿,灵儿。”
静安公主看着江婉卿,随后快速起身离开,在路过江婉卿的时候,脚步未停,倒是有些崩溃之意。
江婉卿缓缓起身,身后的脚步声从杂乱到安静,她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没一会,裴母脚步匆匆的赶来,她没有去看裴文思,而是在远处隐藏身体焦急的等待。
直到长公主带着人离开她才匆匆赶来。
“婉卿,你可有哪里受伤。”裴母一来,就拉着江婉卿打量。
江婉卿板着的脸在见到裴母后展颜一笑:“娘,没事,昨日与好友叙旧,忘了说,娘不要……”
“找什么借口,娘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回来就好,至于长公主那边,等长公主继位,你们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裴母想的很明白,不说儿媳妇这会被长公主盯着,就是自家孩子那情况也不敢在京城久待,以前去军营还没什么,现在这事,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江婉卿没想到裴母这般明事理,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猜忌儿媳,真是好婆婆。
“娘,放心,儿媳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什么傻话,这一遭辛苦你了,等文思醒来,让她护着你。”
“好,谢谢娘。”
另一边,静安公主浑浑噩噩的带着人回宫,她浑然不知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眼睛上,她下意识的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