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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我看见了。&rdo;小黑伸手，两臂合抱将白莫搂进怀中，一只手兜着白莫的后脑将她的脸压进自己的胸口。

白莫抬手扯住他的袖子，挣扎着要将脸伸出来。

&ldo;别看&rdo;小黑将她的头重新按进怀中，嗓音极其沙哑。

小黑拥着白莫，自己却看向那边。

跑到马路边上的花猫已经被车撞得血肉模糊，早已经失去了生气，那边已经围了一群人，拉住肇事司机不让他走。

&ldo;怎么着吧？是你家的？还是你家的？&rdo;司机是一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一撩袖子满臂花花绿绿的纹身，骂骂咧咧道：&ldo;不就是一只流浪猫吗？怎么地？要我偿命啊？&rdo;

原本看不惯的路人被他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吓住，蹭蹭地往旁边移出了路。

&ldo;妈的，晦气。&rdo;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皮鞋在地上蹭了蹭，开着车扬长而去。

惹事的人走了，围观的群众也就慢慢散开了。

有人托起花猫鲜血淋漓的身体，叹气地带着它离开了。

&ldo;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rdo;白莫的脸还埋在小黑胸口，说话瓮声瓮气的。

小黑手移到她的肩膀，稍微松开她，低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白莫。

白莫抬起头，对上小黑的眼睛，那里面深沉无物，&ldo;它怎么就死掉了？&rdo;对于爱猫的人来说，亲眼见到一只猫的无端惨死，无疑是件难以承受的事。

路上围观的群人早已散去，花猫也不知道被好心人安放在何处了，车辆继续横行，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ldo;你会不会……你会不会……&rdo;白莫望着小黑，喉咙哽着东西，说不下去了。

看见这只流浪猫的遭遇，她极端害怕小黑也会发生意外，突然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就像他来时一样，去得无影无踪。

小黑的心脏猛地紧缩，蓝色的眼里波涛汹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诡异莫名的气息。

&ldo;你会不会？&rdo;见他这个反应，白莫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固执地向他寻求答案。

小黑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重新将她拥进怀中。

&ldo;我不会&rdo;他怎么舍得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呢。

白莫靠在他的胸口，听见他稳稳的心跳声，心中的不适慢慢散失。

&ldo;那只猫……&rdo;

&ldo;别担心，有人已经处置好了它的归处。&rdo;

&ldo;那个肇事司机……&rdo;

&ldo;各安天命，命数如此，该终了的终了，该偿还的偿还。&rdo;小黑的一番话说得玄乎其神。

白莫从没见过这样的小黑，一时之间，恍惚讶然，连电话来了都没意识到。

小黑松开她，从她包里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

白莫愣愣地接过手机，直到听到韩淼的声音，整个人才慢慢缓和过来。

同韩淼好一番解释，她才得以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是快接近7点多钟，同殷玲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她急急地拦了辆车，赶向约定地点。

到了酒吧的时候，殷玲已经到了，她独自坐在吧台角落里，脸上的表情晦暗莫名。

白莫过去和巫许打招呼，小黑径直地走到了殷玲身边。

&ldo;你们来了&rdo;殷玲一见他们，露出了温柔的笑，一扫之前的落寞。

&ldo;来了几次电话亭，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酒吧。&rdo;她一声低笑，喝了一小口玻璃杯里的酒。

白莫把巫许给她的饮料端过来，坐在了小黑旁边。

&ldo;你说，一个人的性格有可能在短期內大变吗？&rdo;殷玲的手拿着酒杯，眼睛盯着杯壁的气泡出神。

&ldo;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rdo;

殷玲笑了一声，回头看向他们，嘴唇轻启，&ldo;可是，你完全理解他，知道他身不由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