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宁走出门,周蕴看到她从对面走来,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就走了。
符雅宁遇到其他邻居,遇到许彤几人,她们都不搭理她。
符雅宁讪讪的,她嫁来大院,名声本来就不好,孟宏荣的前妻是周蕴的同学,所以周蕴跟大院里大部分太太们,都看不上符雅宁的做派。
觉得是符雅宁气死了孟宏荣的第一个老婆。
符雅宁在大院里的名声本来就是臭的,现在又遇到这样的事。
符雅宁急坏了,给孟宏荣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得知孟宏荣正在办一件事,让她不要着急,还交代她不要轻举妄动,被人拿捏住把柄。
符雅宁怎么能不急!
她不知道孟宏荣怎么了,以往她出了事,孟宏荣都会第一时间帮忙,可这一次,孟宏荣好久都没站出来,他要是肯站出来的,符雅宁也不会这么惨。
符雅宁有点责怪孟宏荣,怀疑孟宏荣在外面有女人,变心了,要么他一颗心扑在他的房地产公司上,根本不在乎雅宁美业这点钱。
符雅宁道:“可是那小报天天编排我,我名声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我可就完蛋了,宏荣在不在,你让他接电话?我找他有事情,要亲自跟他说。”
秘书沉声道:“抱歉,夫人,现在他不方便接电话。”
符雅宁绝望了,她叫自己的手下去小报打听,得知这个小报之所以盯着符雅宁不放,是因为小报受曼达林所托,来整雅宁。
符雅宁愣了一下,她就说自己的新闻发酵的太快了,原来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这么倒霉,谁知竟然是柳明川。
柳明川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仇怨,想要给自己伸冤,于是就找人来把当年的事情刊登出来,让符雅宁受到应有的惩罚。
符雅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她这辈子可就完了,对了,她可以去找柳明川的,只要柳明川能放过她,她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
符雅宁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找到柳明川的住处,这么多年了,柳明川竟然还住在当年那间破房子里。
这房子是符雅宁和柳明川的婚房,是单位分给柳明川的,房子在一楼,有个小院子,当初符雅宁嫌弃这里小,放了柳明川的实验器材和书架后,就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她一直觉得这里不像是自己的家,她不应该受委屈,过这种生活。
所以她对柳明川不满意,对生活不满意,直到一次意外,符雅宁认识了孟宏荣,那年的孟宏荣还很强壮,他有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稳内敛,他还财大气粗,对符雅宁出手很大方。
符雅宁很快就心动了,比起不在乎钱财利益的柳明川,孟宏荣做人就灵活多了,孟宏荣会来事,对符雅宁特别好,很快就把符雅宁的心给勾去了。
符雅宁跟孟宏荣保持了一年多的不正当关系,这时候,柳明川发现了这件事,符雅宁害怕他盛怒的眼神,正好这个时候,有人买通那几个女学生污蔑柳明川,符雅宁在孟宏荣的撺掇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出面作证,把柳明川钉在了耻辱柱上。
回到这里,符雅宁忽然发现这间房子虽小,却什么都有,房子在一楼,北方的一楼还是比较舒服的,院子里有一架葡萄,还有一个水龙头。
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靠窗的地方种了月季。
透过窗纱,远远能看到屋里的书架和仪器,这是柳明川的东西,柳明川真的没有走,他是恋旧,舍不得和她的曾经,还是怎么的?他作为曼达林的首席配方师,手底下有一百多人的团队,和王彩念每个人都有一个专门的实验室,他身家不凡,周楚榆不可能亏待他的。
他不可能连房子都没有,可他一直住在这里。
符雅宁走进去,她掀开窗纱,柳明川戴着手套,从屋里探头出来,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才摘掉手套和眼镜。
他淡然去清洗自己的手。
“你怎么来了?”
符雅宁喉头干涩,她忽然发现自己对柳明川不是毫无感情,当年她做错了,可她不该污蔑柳明川。
“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可你不该找报纸去说的事,这些年,我也过的不容易,你这么一闹,让我还怎么做人?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不要让周楚榆继续找我的麻烦!”
柳明川愣了一下,一是因为符雅宁说的事,二是因为符雅宁的态度。
柳明川并不知道楚榆对付符雅宁,也不知道楚榆买通报纸来播报这些事,最近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冤枉的,柳明川以为是凑巧,没想到是那个丫头搞的鬼。
柳明川更没想到,时隔多年,符雅宁依旧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要听从她的吩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他息事宁人,他就得听,否则,符雅宁就会生气发火。
柳明川笑了笑,“多年不见,你怎么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