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迟没理会,自顾自地运转法诀。
果然……伴生着《冰心祭诀》!
当初见到这法诀被碧落尊者拿走,原来最后天道竟然是打的这个算盘。
上官迟眼里划过一丝晦暗,随后淡淡道:“我不会再动手,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跟着我,我会教导你常识和知识,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无极秘境里。二,离开秘境,但你可以带走这个宫殿和里面的所有东西。你来选吧!”
语气冷淡,带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目光里完全没有林颜。
即使知道她与量劫有关,也丝毫不在意。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运筹帷幄的样子,更是吸引人。
林颜没回答,垂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上官迟也没着急,就那样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林颜抬眼,那双干净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上官迟,随即缓缓说道:“为什么不杀我了?”
上官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由得愣了愣。
面前的人的模样,还是当初见面时的十岁小女孩的模样,即使是少了六识,却仍旧是那样,干净的气质不变,无欲无求,随性洒脱。
成为神尊的他和三千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或许那时候会有些突如其来的想法,也会随手帮一个自己觉得有趣美好的人。
但如今登上神位,却是行走规矩,进退有度,左右有局。
每一步是要用“尺”量出来,并且每一步都是一步算十步的,又怎么会再次照顾她?
上官迟没回答什么,而是简单道:“我免费教给你一个道理,世界虽然有公理,但是,只有那些强者才会用公理互相攻讦,弱者是不配的,做不到,也不能询问为什么。懂吗?”
林颜闻言,表情淡淡,“哦”了一声,表示听懂了。
看着她那双干净的眼睛,上官迟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还要说这些东西给这样一个干净的人。
许是察觉到自己有些敷衍,林颜回道:“我知道,所以您是强者,想杀我就可以动手,不想杀也可以停手。”
“那我选择第一个,我想跟在您身边。”
“您很漂亮,待在您身边还能天天看,要是您哪一天又想要杀我了,也不用麻烦去找。”
“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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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强者才能说公理,那如果有一天我比您强了,那我就能掌控你的规矩。”
林颜面无表情地说着令人炸裂的话,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耿直有什么不对。
上官迟很久没有感受到强烈的情绪变化了,但还是有些被林颜逗笑了。
他轻笑一声,漂亮精致的容貌都熠熠生辉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盛着笑意的样子像是点缀了星子一般,林颜一下子就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
世界里唯一的色彩,真的很喜欢……
上官迟没想到她还没学什么,就想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那一点了。
这一刻,眼前的人和当初那个拿着他秘境里的东西让他帮忙,还说着等价交换的人重合了!
即使少了六识,她果然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