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再也没能出来。
“没用的!”,蜷川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吉泽:“什么?什么没用?”
蜷川从吉泽手中夺下茶杯,往里面倒茶,灼热的水雾烘烤着他的手。
他说:“没用的,无论你怎么做,该走的人总是会走。”
吉泽困惑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喂,要满了。”,他眼疾手快地从蜷川手下夺过那只装着热茶的茶杯。
蜷川像入了魔一般,不停重复:“没用的…”
吉泽抓乱头发,想了半天,拿出一只空茶杯,和装着热茶的茶杯并排放在一起。
“只要不再去见由纪,跟她分手。”,吉泽拉开两只茶杯的距离,“我们就不会去蜜月旅行,不会滑雪。”
吉泽把空茶杯放回茶盘:“我不会死。”
将另一只杯子中的热茶一饮而尽:“由纪也不用承受失去我的悲伤。”
吉泽像一个尽心尽力给学渣讲题的学霸,说完后还贴心地问:“这样,应该说得通吧?”
学渣面色凝重:“可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变数。”
趁吉泽不备,蜷川挥手,把那只装过热茶的茶杯扫到榻榻米上。
“哎!”
吉泽眼疾手快地接住杯子,杯口朝下,里面的最后一滴茶流出来,迅速坠落。
滴在雪地上,化为一个殷红的圆点。
“啊!”
苍田由纪在雪地里冻得不停跺脚,她把手指放进口中吸吮,目光焦灼地打量旅店。
血慢慢止住以后,由纪费力地弯下腰检查行李箱,果然,行李箱表面的塑料老化,翘起一个角,末端太过尖锐,刚才她一个不小心,被尖角刺伤了手。
背后的一只手递来创可贴:“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给她递创可贴的是个满脸和气的中年男人,由纪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谢谢您。”
她小心地把伤口包扎好,脸上忧色不减:“不会感染吧…”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你未免也太敏感了。”
“现在不一样,”,由纪包好伤口,把手插进口袋,“不敏感一点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