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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缪勒回答说：&ldo;暂时‐‐是的。不过很快就要彻底结束了。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啊？难道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rdo;

&ldo;让你的化验室化验一下杀死这对情人所用的子弹。&rdo;

&ldo;化验‐‐他们会化验的，&rdo;缪勒赞同说，&ldo;一定会化验的，你用不着担心…&rdo;

第二个老头走进来，移动一下椅子，然后在缪勒身边坐下来。

&ldo;老魔鬼，&rdo;缪勒瞥了他一眼，心想，&ldo;这家伙还涂脂抹粉呢。对了，他的头发是染过色的。&rdo;

&ldo;怎么样，&rdo;缪勒问道，&ldo;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格容特尔？&rdo;

&ldo;有一些情况。&rdo;

&ldo;喂，你的头发是用什么染的？&rdo;

&ldo;用指甲花染的。我的头发不是灰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一种花花搭搭的颜色。易里杰死了。年轻姑娘喜欢的是年轻的士兵，而不是年老的密探…你听着，对面房子里住着一个老太婆，她在一小时之前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士兵。那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行色匆忙。&rdo;

&ldo;那个士兵穿什么衣服？&rdo;

&ldo;什么穿什么衣服？穿军装。&rdo;

&ldo;我知道他不是穿裤衩。穿的是黑色军装吗？&rdo;

&ldo;啊……当然是穿黑色军装；您没有发给警卫部队绿军装。&rdo;

&ldo;他们乘坐的是什么汽车？&rdo;

&ldo;他们乘坐的是公共汽车。&rdo;

由于出乎意外，缪勒甚至稍微欠了欠身子。

&ldo;怎么乘坐公共汽车？&rdo;

&ldo;是的。乘坐的是十七路公共汽车。&rdo;

&ldo;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rdo;

&ldo;往那边，&rdo;格容特尔挥了挥手，&ldo;向西。&rdo;

缪勒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摘下电话听筒，迅速地拨通了号码，说道：&ldo;朔尔茨！快点！第一，值勤人员立刻沿十七路公共汽车经过的路线搜索！&lso;女钢琴师&rso;和一个士兵。什么？我哪儿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第二，立即查阅他的档案材料，弄清楚他是干什么的，什么地方人，亲属在哪里。立刻把他的全部履历送到我这里来。如果查明他到施蒂尔利茨常去的地方去过，哪怕只去过一次，那么你要立即通知我！派勤务人员埋伏在施蒂尔利茨的住处。&rdo;

缪勒坐在房门旁边的椅子上。盖世太保的鉴定专家和照相师们都走了。他和年迈的密探们留下来。他们在谈论往事，有时争论起来，彼此打断对方的话题。

&ldo;我输了，&rdo;缪勒在想，老同事们的谈话使他平静下来，&ldo;但我还有伯尔尼这张王牌。当然，那里的事愈来愈复杂，那里的警察是外国的，边防人员也是外国的。但主要的一张王牌恐怕已经丢掉了。他们乘坐公共汽车潜逃，说明这并非预先计划好的行动。不，这根本不是一次行动。当然，俄国人一向保护自己人，但为了营救这个&lso;女钢琴师&rso;（这仅仅是一种尝试），他们未必会派几个人来送死。从另一方面看，他们显然懂得那个婴儿是她的致命的累赘。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铤而走险？不，我胡思乱想些什么？不存在什么有预谋的冒险行为。她公开乘坐公共汽车，这算什么冒险…这是胡闹，根本不是什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