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在饭桌上,薛棋文一直说奇闻轶事,逗的钟离龙诀和钟离夫人是乐得不行。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只有两人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一个是钟离涣,一个是木峰子。
一个是因为与弟弟的疏远而心情低落,一个是因为爱慕的女子喜欢自己的兄弟而烦恼。
到了明月当空,慕容子苏才匆匆赶来。
见人来后,薛棋文抱怨道:“子苏,你怎么那么慢啊,酒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慕容子苏温声道:“抱歉,病人太多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钟离涣直言道:“好了,我们去后院吧。”
一行人前往后院,凉亭里已经摆满了果酒。
众人坐下后,薛棋文给每人倒了一杯酒,顷刻端起酒杯,高声道:“来,兄弟们,我们敬阿涣这小子最后一天当单身狗。”
几人也拿起酒杯,同声道:“干!”五个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敬完这杯酒,几人又喝了几杯。
半晌,薛棋文喝的似乎有些醉了,只听见他醉醺醺道:“阿涣,那就提前预祝你新婚快乐了。”
钟离涣笑了笑,勾着薛棋文的肩膀,道:“来!我们再喝!”红衣少年似乎也有些醉了,脸颊染起一丝薄红。
薛棋文醉里醉气道:“你说说你,成婚那么早干嘛啊,有了妻子,那还能逍遥。人啊,一旦心里有了牵挂,做起事来就会束手束脚,麻烦的很。”
木峰子握着酒杯,目光暗淡盯着它,“是啊,有了牵挂,人的心里就被绑缚住了,只能容下一人了。”
红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世间万物,哪能事事如愿,终归还是要做出取舍。”
声音那般的沧凉,仿佛历经沧桑的老者。
慕容子苏目光复杂地盯着钟离涣,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薛棋文舌头打结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来!干!”薛棋文举起酒杯喊道。
几杯下肚后,桌上的几人已经醉的七七八八了。
钟离涣头开始晕了,他脑子混沌地问道:“如果你们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你们会怎么做?”
薛棋文直接道:“追她,把她娶回家。”
木峰子醉醺醺道:“不不,棋文,你的手段太直接了,万一她不喜欢你,岂不是很尴尬,要是我的话,就先从朋友做起,然后再从中试探她对我的感觉。”
魏景松笑意醺醺道:“我同意峰子的做法。”
闻言,薛棋文不耐道:“你们两个的做法都太墨迹了,等人家把她抢走,你试探个屁啊。”
木峰子神情忧伤道:“可是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不想让她为难啊。”
薛棋文蹙眉道:“你是不是想和她在一起?”
木峰子理所当然道:“当然想了。”
薛棋文道:“那不就结了,你既然想和她在一起,那你把你的心声说出来啊,不然她怎么会明白?你当她神仙啊,可以读你的心,想人家在一起,又怕人家为难,你别不别扭啊。”
木峰子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赞同道:“你说的对。”扭头看向慕容子苏,“那子苏你会怎么做?”
白衣少年垂眸道:“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只要他过得平安幸福,我就很满足了,纵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也很开心。”
薛棋文竖起大拇指,“你的道行真高。”
闻言,木峰子觉得自愧不如,若他喜欢一个人,即使怕对方为难,他也会努力争取和对方在一起,在身边当守护者,他或许还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