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紫禁城,抬眼只见那雪地倒映出的光芒,有一人影,正拿着药箱在雪地中急匆匆的赶往碎玉轩。
这人身穿官袍,只官袍腰间有一块濡湿处,他脚步急促。
若是刚才寿康宫的人不来,恐怕他已经到了他的嬛妹妹面前了,听说她今日在翊坤宫门前跪倒,这么冷的天,如何能受得住?
女子最忌寒凉,于子嗣一道日后更难。
他又想起,那个稳重,人淡如菊知礼的女子来,有许多事是要问问嬛妹妹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畚入宫指责的是沈眉庄?
他经过长街的时候,能隐约看到碎玉轩的牌匾了,步子更加快了几步。
“喵。”
不知从哪处来一声猫叫,黑暗中于宫墙之上,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这眼睛目露凶光,这个变化让温实初吓了一跳,又放下遮脸的手笑道:“这是怎么了,猫都能吓到自己?”
话音刚落,宫墙之上,成群结队的猫,眼中全部露出了绿油油的绿光,还未等温实初反应过来,一个跳跃,就伸出了利爪朝着温实初身上跳来,温实初开始驱赶,他没注意到,这些猫攻击的地方全都是在他的腰胯间。
“喵。”
“喵。”
这猫叫声带着狠厉,这声音也淹没在这碎玉轩旁边的宫道中,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接连不断的野猫,数不胜数,只往他的腰胯间攻去,伸出了闪烁着寒芒的利爪。
那带着凛冽破风的獠牙,再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划过夜空之后,张开了大嘴,朝着最吸引它的地方,下了嘴。
温实初正在驱赶着,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上了心头,他低头一看,一只黑猫正低头在他的胯间,那露在外面森然的犬牙上还带着血迹,他顾不得赶猫了,他的子孙根,他的子孙根。。。
他惊恐的,跌跌撞撞的,只这血腥味似乎勾来了这些野猫血液中的战斗力,又或者说是天寒地冻,这些野猫寻不到吃食,朝着这温实初身上有血迹之处,爪爪到肉,撕破了官服,巡逻的御前侍卫听到了这边动静,上前问道:“是何人?”
只几步到了跟前,空气中都是刀尖摩擦腰带的声音。
等这些侍卫走到跟前的时候,。见到眼前的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胯下一紧。
有侍卫上前帮忙赶走了野猫,野猫也识趣,见来人太多了,口中不知道叼着一个黑乎乎,还滴落着血迹的肉状物体,几步跳上宫墙,又淹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侍卫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心疼起面前的这个男人来。
又觉得下次在这边巡逻的时候,一定不能独自前来。
这消息,却成为了大清皇宫建朝以来第一件令人惊讶的消息。
---------寿康宫中------
安陵容在被太医诊断为不是时疫之后,回了寿康宫,竹息到底还是顾念着太后,朝着太后的正室去守夜了。
只走的时候告诉了安陵容,好好养好身子再去太后跟前伺候着。
玉墨将耳房的帘子打开,入内带了一阵凉风。
此时安陵容喝下别的太医喝下的药后,发出了一身的汗,神智却随着这股凉风清醒了。
玉墨想起刚才得到的消息,她心内一惊,一向藏不住事的她朝着安陵容说道:“安贞容。”
“奴婢刚才听见了一件趣事,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