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正在闭目想着让那些亡命之徒做的事情,他自认为天衣无缝。
有断手的疤痕,地上的碎肉,还有他的行李,场地的打斗痕迹,基本可以断定是他遇害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找的断手,跟他的那么相似。
失去了一条胳膊的其中一个亡命之徒:这钱赚的真简单啊。
周晟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有纰漏,无论是找衬衫中年人还是找周子目,都不是他本人的真实的面目。
无人知道他去了哪。
周晟甚至考虑到了最差的情况,那些蒙面人怀疑他没死,那么他也没有担心,无人知道他去了哪。
他现在是周子目。
周晟阖着眼放松着精神。
却不想后面姜丛生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坏话。
周晟刷的睁开眼睛,有些人真是不打都不知道疼。
他站起身,清冷的面容此时大义凛然:“这位同志,议论已死之人,并不是什么文明的行为。”
周晟话说的很大声,意在让车厢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果然,周晟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
周晟继续把刚刚姜丛生骂人的话说了一遍。
跟姜丛生邻座的人也做证,他道:“这位同志说的都是真的,而且骂人的同志还是那位逝去的同志的弟弟呢。”
哗!
这一下,众人看向姜丛生的目光带着鄙夷,长的柔柔弱弱的,心思这么恶毒,哥哥也这么骂。
他们不清楚姜丛生说的是不是真的打人,但这人的恶毒却是真切的。
姜丛生很委屈,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指责自己。
他又没有说错。
他看向成立哥,希望成立哥能帮自己说说话。
可惜蒋成立并没有看他,甚至还坐远了些想要跟他划分距离的样子。
因为那些人连带着看向他的目光也是鄙夷的,蒋成立厌恶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指责别人的人。
关他什么事!
姜丛生发现成立哥没有为自己说话。
他既难过又委屈。
面对这么多人谴责的审视,姜丛生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什么,最后垂头沉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