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李忌廉跟徐北魁都是第一次见面,但这并不妨碍李大师从容不迫的表现,或者说,“专家姿态”。
谈到业务相关,李大师比在场的两人都要有模有样。
“这位是……”
刚坐下不久的吴旭,看着又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心里略感古怪。
刚才这位林大师也就罢了,从他脸上的从容来看,显然也是业内人士,而面前这个后进来,稚气未脱的脸庞来看,也许还没出校园呢。
“这位是林大师的助手。吴先生,无需担忧,在我们这一行,时常会有带后辈历练的传统,只要事情能搞定,其他细节就无关紧要。”
李忌廉的笑容从容无比,“好了,此时人已经到齐。吴先生,你遇到的事情可以跟大家说一下。”
“在场的我们都是专家,百无禁忌。”
听到李忌廉这句话,徐北魁有些心虚的看了对方一眼,但转眼看到林大哥依然十分淡定的在喝着茶,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便也放松了下来。
“我明白了……”
吴旭咽了口唾沫,缓了口气,视线一扫周边,那几个保镖立时识趣地从包间离开,留下他们几人聊天。
紧张的注视着三人平静的表情,吴旭回忆了一阵后,颤抖着声音,讲述了一段自己遇到的诡异经历。
……
据吴旭所说,他来自于农村,拼搏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此时经营的业务蒸蒸日上,但由于常年在外谈生意,忙于工作,很少回家。
在他的名下有两套房,其中一套在全州,是新房,里面住着妻女,而另一套房则位于地势偏僻的老家。
在村里的屋里面住着他已经八十岁,固执的不愿意从那里搬出的母亲。
“老人家生在乡下,长在乡下,无论我怎么说,她不愿意搬出来与我住,我也就不勉强她了。”
提及母亲的处境时,吴旭似乎是注意到林大师在一瞬间变得锐利,紧盯着他的眼神,紧忙解释了一句,“我丶我说不过她呀,林大师您别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
盯着他看了几秒,从话语中,林显福没有听出虚假之意,便轻咳一声,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缓解了一下尴尬。
“咳咳,您误会了,我只是有点眼干。”
说完以后,林显福看了周边用着古怪眼神看他的两人,喝了口茶,淡然说道,“您继续吧。我在听。”
‘母亲’一词,于林显福而言是特殊的,他最听不得别人怠慢家人的事情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没人在意,吴旭继续陈述。
他的母亲虽然在老家独居,但吴旭有安排信得过的护工每日去帮她打理生活,妻女跟他逢年过节也时常一起与老人家团聚。
而理所当然的,每次团聚,都是回老家度过。
老人家极其固执,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从那间屋子里搬离,吴旭没有办法,只能顺从她了。
关于母亲不愿意搬走的理由,吴旭了解的也不多,只隐约能想到,或许是因为思念死去两年的父亲的原因。
紧接着,就在一周之前,护工们忽然汇报说,老人经常会一个人唠唠叨叨的对着角落说话。
吃饭的时候又会强令护工摆放几双碗筷,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必须要摆上几人份的枕头才肯罢休。
“这种情况十分古怪,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悲伤过度,没有从以前的回忆中走出……但转念一想,有些不对劲,因为这种迹象是最近才开始的,这不合常理啊。”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我担忧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请过几位医生去看她,但来访的医生却都说没有问题,我的母亲精神很正常。”
“之后,我放心不下,又挤出时间去探望过她几次,发现她的一些行为确实如护工所说,十分古怪。”
听到这里,李大师摸了摸胡子,淡然说道,“这种情况我曾经处理过,吴先生无需担心,我们几个出马,定然轻而易举就能摆平。”
这是很典型的鬼灵作祟,李忌廉猜想,吴母应该是跟之前处理过的“陈殃”一样,是鬼魅与人同居,用鬼打墙之类的术法蛊惑普通人。
精神科医生无法查出来问题自然是十分正常的,但他们三位灵异科主任来处理就情况不同了。
“……呃,请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