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亮晃晃的光芒像是霓虹灯一般在天花板上闪烁。
好一会儿,他猛地将匕首插在了台球桌上,“好!哥哥我就答应放了你爷爷!不过……我放他出去了,一会儿你要是跑怎么办?所以……”
他的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让顾潇禁不住有种被毒蛇顶上的感觉,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你先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我就不担心你跑了,难不成你还敢在大街上裸奔不成?”阿虎说着就笑了起来,指着顾潇的衣服道:“来,快让哥哥看看你有几分货。你脱了衣服,我立马让你爷爷先走……”
“潇潇!你不要管我,你赶紧走,去报警,报警!”
倒在地上的顾老神智渐渐清醒,听见阿虎的无力要求便挣扎了起来,可他越是挣扎额头上的鲜血便流得更多,不过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的灰尘,那场景看上去都很是骇人!
顾潇瞬间酸了,眼眶中有泪水打转,哽咽着:“爷爷……爷爷,你别动了,我们听他的就是,我无所谓,只要您……好好活着就够了……”
“傻丫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还不如爷爷这把老骨头不要了!”顾老哪里肯听她的,拼命的挣扎,一把年纪的他,因为着急,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阿虎嫌恶的低头看了一眼顾老,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顾老的肚子上,低吼道:“死老头子,给老子闭嘴!信不信老子一会儿让你们两个都死在这里,一个都逃不掉?”
阿虎的狠辣让顾潇心头一沉,顾老挨了一脚,气息比刚才便更加虚弱了许多,似乎想吐,却又担心吐出来什么,赶紧又咽了回去,只有嘴角抑制不住的冒了一点儿鲜红出来。
顾老的隐忍,顾潇看在眼里,她何尝不知道,刚才那一脚肯定是伤了爷爷,可爷爷怕她担心,却生生将鲜血咽了下去!
“好!我脱!”
顾潇咬紧牙关,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抬起手,固执的将眼泪擦掉,然后手便落在羽绒服的拉链上。
“兹拉”,拉链拉开的声响,在安静的废气仓库里,像是一种催情的毒药,让阿虎和那个青年都不断的咽着口水。
尤其是那社会青年,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凑近阿虎道:“虎哥,你刚才说得对,这样的丫头,不玩一个,这辈子都活得不甘心!”
阿虎冷哼一声,耻笑那青年定力不够,可是自己却一双眼睛也落在顾潇身上完全移不开。
“潇潇……潇潇……你别脱啊!你就让爷爷死了吧,你让爷爷死了行不行!潇潇!你让我将来怎么有脸去见你死去的奶奶啊!潇潇……算爷爷求你了,不脱了,不脱了,咋们一起死了算了……”
顾老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每次开口嘴角都有鲜血流出来。
顾潇原本真的已经忘记了脆弱,每脱一件衣服都有种停下来逃跑的念头,可是,当看见顾爷爷嘴角的鲜血的时候,她便坚定了手上的动作。
在顾老的一声声哀求之中,在晕黄的灯光下,顾潇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到最后身上只剩下内衣而已,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抬头,咬牙道:“现在……你们可以先放了我爷爷了吧?”
虽然她身上还剩了两件,可阿虎和那社会青年显然都要忍不住了,那社会青年又在一边煽风点火,“虎哥,要不先放了那老不死的,兄弟我好多天没碰女人了,再不解决,要炸了……”
“出息!”阿虎瞪了他一眼,却也同意了,“那你把老头子拖出去,我先玩玩这丫头,一会儿你再来!”
“好!”社会青年早已经按耐不住,一听阿虎这么说,赶紧上前将顾老从椅子上解了下来,又钳制这顾老的双手往外走。
顾老挣扎着,额头上青筋暴露,却无奈那青年力气也很大,竟是生生的将顾老拖了出去。
“爷爷!潇潇求您了,你离开吧,不然我……就真的没有任何救赎了……”顾潇哽咽着对顾老的背影吼道。
顾老的身体一僵,痛苦的吼了一声,老泪纵横间,便急得晕了过去。
“爷爷!”顾潇焦急的想跑过去看看,身后的阿虎却一步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心,会把你爷爷放在安全的地方的,你先让哥哥我舒服舒服再说!”阿虎将顾潇扯到了怀里,然后顺势就将她摁在了地上。
顾潇眼睁睁看着那青年将顾老拖了出去,再回头,又看见阿虎那张恶心的嘴脸,眼中便露出厌恶和憎恨来。
“哟,小丫头敢这么看我,看来不修理修理你,你还真当我阿虎是只猫了!”阿虎说着一巴掌就甩在了顾潇的脸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顾潇却浑然未觉,她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了阿虎的手上,阿虎没碰到她的皮肤,她就恶心得想吐。
趁着阿虎在她身上摸索的时候,她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块铁皮往阿虎的身上划了过去。
“啊!”顾潇一边吼,一边往阿虎的身上刺,浑然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阿虎的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立刻就往旁边避开了去,口中叫道:“妈的臭婊子!你爷爷应该还没走远,我他妈立刻让人把他追回来!”
他的威胁出口,顾潇一瞬间便楞了一下,似乎心中有了犹豫。
只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便给了阿虎可趁之机。
阿虎趁着顾潇发怔的瞬间又扑了过来,抬起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顾潇的脸上,那股子狠劲儿,已经完全没把顾潇当女人看了。
顾潇脑袋蒙了一下,只感觉胃中一股子血腥上涌,她忍受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眩晕的感觉,天地似乎都在急速的旋转,让她根本看不清周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了阿虎压在了她的身上,阿虎似乎很沉,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再然后,她好像又看见了爷爷,爷爷拿着一根木棍,砸在了阿虎的头上……
她的脑袋很晕,她甚至根本分不清,自己看见的,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