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崔佳妮,徐端宁对这个名字生出一些烦腻。
他记得这人是石悦的同桌,自己当时想和她换座位,于是找了老师,她却说,她的成绩弱,也需要石悦的帮助,所以让他和后排的同学换。
他选了坐在斜后方,更加方便看石悦在做些什么,他能看见她的一只小耳朵,乖乖巧巧地露在外面,低着头认真地学习。
我没有说过,他说。
我认得你的字。
他沉默了片刻,话语比平时慢了一些,显得更加耐心,安抚的意味更重一些。
我没有,我想应该是她拿给你的,我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临摹还是其他什么,我给她写过很多纸条,她大可以从哪些纸条里评出这句话。我不会写那样的话,我那么喜欢你,你那么好,我怎么会觉得你丑。你那么好,你看,你成绩也好,琴棋书画都会,性格也好,我怎么会只是可怜你,你那么值得喜欢。
他说,你愿意相信我吗?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和她写纸条,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饶是厚脸皮如徐端宁,也一时红了脸。
她是我的探子。
坐在斜后方,总是不比同桌,很多时候都看不清石悦在做些什么,所以他那是常常会问崔佳妮。
他说,没想到会让你误会。
可是你对她很好,比对我更和善,更好说话。
那是客气。
石悦噤声了,徐端宁想,误会总算是解开。
他却忽然感觉肩膀上湿湿的。
他伸手抬起石悦的下巴,看见的又是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孩儿,眼里都是委屈。
他又有些慌神,他低头吻吻她的眼睛,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舌尖感到咸咸的味道,是石悦的泪水的味道。
他说,怎么了。
石悦摇头,说着没什么,却还是留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