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有理有据,疑点是一个接一个,吃瓜路人只是毫无根据且前言不搭后语地用苍白又激进的语言反复说着同一个假的疑点。
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还挺明显的。
刚刚被诬蔑抄袭和被网络霸凌的时候,我的确很不开心,但我很快就想通了。我自己是清白的,我知道,我在乎的人也知道我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向对我有恶意的吃瓜路人解释,反正她们怎么都不会相信我,就随便她们呗,我又不在乎她们。
昨天吃了橘子,很甜,所以说啊,橘子这么好吃,也难说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吃橘子。比如说,吃瓜路人嫌弃橘子为什么会有白色的橘络这么丑。
只想跟吃瓜路人说一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看到的事情就是什么样的。
工作室之所以慢慢整理证据再进行反驳,是因为我不急,我不是理亏的一方,反观一上来就戾气地质问。并且急着给我展示圆圆一片天空的对方和吃瓜路人,让我顿悟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倒打一耙,什么叫做“受害者有罪论”。
我忘了井蛙不可语海。
我不该说这些,因为对方和吃瓜路人都是井底之蛙,理解不了我的话。
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不好意思,最近叨扰了,吃瓜路人也许可以给对方工作室众筹一下,毕竟对方花了很多钱替我买热搜。
言半夏的声明一发出来,很多人都支持她维权,不过之前骂她的人还是死性不改。
[竹间双木]:我哭了,我装的。想让我跟你说对不起?你配吗?sur_不夜侯工作室
[言半夏什么时候死]:我靠!我不是会员吗!为什么我id暂时改不回来!我只是初中生!我不能留案底啊!但我还是要骂你!你什么时候死!sur_不夜侯工作室
[rubyyyyye886]:贱人,吓唬我?有种告我啊。sur_不夜侯工作室
[是我家的少年呀]:我没说什么脏话吧?我不算网络霸凌吧?你如果说我算,那我就算呗,反正你现在牛逼啦,我呸!sur_不夜侯工作室
[月球也有扑通扑通的心脏]:你给我舔!滚!我难道怕你吗?来告我啊!sur_不夜侯工作室
[jt_peapples]:言半夏汪几声来听听?哦,你汪不了,因为你死了。sur_不夜侯工作室
[心灵鸡汤]:我想到好笑的事情,就是言半夏是无父无母的孤儿。sur_不夜侯工作室
[贵妃酸菜鱼]:言半夏死吧!隔着这么远还告我?吓唬谁啊!sur_不夜侯工作室
很快,吃瓜路人都笑不出来了,因为不到两天,她们就收到了来自地方法院的传票,她们以为言半夏在国外,而她们在国内,言半夏和工作室不能奈她们何,可是合伙人在两边都聘请了律师帮言半夏维权,国内的律师自然可以告国内的她们。
每个人都会长大,而长大总会伴随痛苦。言半夏这次算是痛狠了,也狠狠地成长了。
一直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抄袭风波总算暂告一段落,工作室的客户也逐渐多了起来,网络霸凌的吃瓜路人在国内去法院的那天,纽约的天气特别好,大太阳,非常暖和,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到了。
言半夏靠着司南星在阳台的长椅坐下,向着天空的一束阳光伸手,橘色的光透过她修长的手指若隐若现地投射下来。
司南星偏头看言半夏,也跟着她抬起手,想为她捕捉一束光,学完又低声笑着觉得傻似的放下了手。
第29章
言半夏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奇怪,她像一根弦绷紧了的时候完全没事,等她彻底放松下来了,病痛这些老朋友就会欢快地找上门来。
这次还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的老朋友——崴脚找上门来了。
言半夏出国前伤了右脚踝,出国后不久在平地摔了一回,扭到左脚踝,虽然每年会做至少两次物理治疗,然后去八大道正骨一次,但伤过的脚踝韧带始终是隐患。
言半夏想起第一次崴脚时,爸妈担心得不行,带去附近的医院,急诊的医生估计急着换班,敷衍地说就这么淤青着吧,反正过几天就会散瘀了,如果真的痛得受不了,打一针止痛就好。
通常小病小痛确实到医院挂号看急诊就好,铁打还真没遇到过。于是爸妈到处问人,有同事推荐去一间小巷里头的铁打医馆,挺多人排队,药香浓郁,应该靠谱。
铁打医馆的医师说是正骨,言半夏觉得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医师拿点着的艾草给言半夏熏右脚踝,没多久,他搬着坐下去就吱呀响的小矮凳在言半夏跟前坐下,托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用粗糙的指腹来回揉捏。
然后言半夏还没看清楚医师的手法,右脚踝猛地剧痛,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敷上熬好的草药。医师吩咐她晚上洗澡不要沾水,要过了24小时才可以把草药摘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走路少用右脚做支撑点。
言半夏头疼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前在国内的铁打医馆疼,明天去八大道的铁打医馆也疼。
“你说你,地上那么大一个坑呢,你近视又加深了?”
言半夏心虚地别过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呢。”
司南星拿了冰袋,絮絮叨叨地走进卧室,毫不留情地把冰袋“啪”地扔在言半夏的左边脚踝上,冷得她龇牙咧嘴的。
“我就是一时没看清路嘛,这不立刻打电话给医师约了明天过去了。”言半夏伸出两个手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讨好地用手指夹着司南星的衣服轻轻地拽了拽。“我今晚可不可以回我自己家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