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就冲你这嘴贱的样子,你今天别想完整出门!”
那女人急喘了喘,脸色惨白,但见他确实不打算动手,气焰便又恢复了嚣张:“呵,你是不打女人还是心虚不敢打?什么样的垃圾都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搞笑。”
那男人被气笑了,用力朝身侧啐了一口:“你他妈再说一遍!你真当老子是圣人?能让你在头顶上撒野!”他说着,就踹了过去,苏年眼疾手快,抓着那女人往后一退。
苏年是很公平的,让她躲过一踹后就把人甩到了地上。
“姑娘呀,你说话也太别太难听了,我知道你急,但他应该没有说谎。这屋子不对劲你也知道,就像昨天晚上,我和水哥半夜听到脚步声,但走到顶楼也没见到可疑的人,对吧。”
江水淮刚要点头,那姑娘就是一脸怨毒地对苏年说:“你算什么东西,抱上大腿了不得了,以为所有人都要给你脸?现在失踪的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叨逼叨!”
苏年:“……”紧接着就笑了:“行啊,那我不说。”
苏年可是个暴脾气,并没那兴趣给人当出气筒,一言不合,她干脆手起手落,一个手刀子打晕了她:“瞧你这激动的,好好躺一会儿冷静冷静吧。”
苏年这一手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不得不说真的很让人解气。
从一大早人失踪,这姑娘就在这里不依不饶地闹腾,明明这件事情真的另有缘由,可她就是不听不信,一个劲儿地辱骂别人。先前也不是没人劝过架,但无一例外都会被她喷回去。看在她遭逢大变的份儿上,众人都很给她面子,但说实在的,他们也禁不住这么闹。
谁没有点儿脾气,方才若不是苏年来这一手,他们大约也要采取行动了。
江水淮挤了过来,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年姐,你是我姐,一辈子的姐,你真他妈帅。”
苏年微微一笑,又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我不是,我没有,是她自己想睡觉的,那什么,你们有没有去看看路?下了一晚上雨,也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江水淮点头:“有的有的,半个小时前就有人去了,应该快就会回来。”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苏年这句话问过没多久,先遣部队便陆续进了屋。
他们披着冰冷的水汽,脸色比头顶阴云还要沉:“出大事了,我们刚刚发现,发动机不知道为什么全坏了,没办法修,还有路,路也没了,凭空消失,怎么着都找不到。”
第十九章(三章合一)在意
好好的路怎么会凭空消失呢?这简直比活人失踪还要匪夷所思。
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即便已经看到了几起事实,大家心底却仍存了几分相信科学的念头,他们实在不能接受公路凭空消失的说法。
窗外有浓重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将山中的景物遮挡得隐约不清。
有人看见了,便把它当成了救命稻草,自欺欺人地笑说:“唉,会不会不是公路消失,是外面雾大,你们看岔了。”
他们当然也希望是自己看岔了,但事实就是那么残酷,连一丁点儿希望都不肯给。
那人苦笑一声说:“如果是看错那就好了,但……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
其实,大家不是不信他的话,只是这种时候,他们急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恐慌感。求生无望,这是多可怕的事情,谁都不想面对,便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去,苏年想了想,也跟着去了公路消失的地方。到了那里,大家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如此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悬崖——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来时的路全都没了,取而代之是直上直下的陡峭崖壁。
“草,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出了声,他颤抖着,满脸的疯狂之色,与困兽如出一辙。可又有谁能回答他呢,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谁都不知道,简简单单一次综艺拍摄怎么会变成他们的催命符。
苏年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屋找了两根特别长的绳。她走回这里,就地寻了两块大石头,她把绳子绑在石头上面后,便沿着悬崖慢慢往下放。
打心眼儿里,苏年也不信公路会消失,倒不是在骗自己,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里的鬼怪不够厉害。
毕竟,如果这怪物真的厉害到能日天日地,那它完全可以直接把这里的人都吃了,喜欢故弄玄虚,且除了失踪再搞不出其他花样的怪物,只怕自身能力也有局限。它应该做不到把整条公路都弄没了,这也许是障眼法,又或者还有其他东西在捣鬼。
苏年这样想着,慢慢把石头往下放。
因为雾太浓了,她干脆也没有用眼睛看,闭着双眸,一点点感受着手中重量的变化。
是有变的,虽然很细微,但确实绳子的拉扯方向有了不同。如此垂直向下,力道也应该是朝下拉扯的,但很奇怪,在落到一个点后,苏年竟发现手中的拉扯力变了,从下变到右,力道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几乎要把她的人扯出去。
苏年被拉得一踉跄,险些栽下悬崖,幸好江水淮就在她身后,用力将她扯了回来:“年姐,你小心点,从这里摔下去,是连骨头都找不到的!”江水淮胆战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