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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2(第1页)

?”

顾儿点着头,“她最不喜欢做针线上的事,在娘家学过几回,做不惯,干脆就丢开了。”

大奶奶娘家是无锡的,也是官宦人家,难得这样的千金小姐却不会针黹。不过据说她喜欢下厨钻研吃食,西屏还没见过她,想到日后要同她做妯娌,不免有点紧张。大爷姚时重她倒知道,小时候就稳重,不知这些年改了脾气没有。

她自想着,忽然听见顾儿在说话,说通判梁大人家的大小姐梁有鱼。她记得从前听顾儿说过,这位小姐和时修议过亲,因为时修拿从死人手上扒下来的戒指吓唬她,气恼了人家,亲事没议成,怎么又说起她来?

时修以为顾儿心不死,还要给他相那梁有鱼,心下烦闷,厌嫌道:“这丫头蛮横刁钻得很,不怪这年纪还嫁不出去。”

顾儿道:“人家也不才刚二十岁,是,在待字闺中的小姐里头岁数是算大的,可家世好,岁数大点又没什么。你以为你岁数还小啊?再说又不是给你相看的,轮得到你评头论足么?”

时修一听不是给他相的,转脸就笑起来,“不给我相看那您无端端提起她做什么?”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儿。”顾儿狠夹着眼皮转过脸去对着西屏,“我想着,梁家本来舍不得这个女儿,姜三爷又无依无靠,要是这亲事做得成,姜三爷到梁家去,岂不两全其美?”

“入赘呀?”西屏不知道南台肯不肯,不好替他答应,只说回头去问问他的意思。转头又问:“不过这梁大人会肯么?三叔不过是个小小仵作,又没有靠山,他们会瞧得起?”

时修听着意思是要给南台做媒,忙兴兴头头地搭腔,“梁大人倒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去去去!你不要说话。”顾儿顺手打他两下,倒也跟着点头,“这位梁通判和我们是老交情了,人品倒好的,他要是个势利眼,那位有鱼小姐也不会耽搁到这会,你姐夫那脾气,也不会和他做朋友。况且姜三爷再不济也是吃官家饭的,为人又斯文有礼,相貌又好,怎么不行呢?只是这事还得看有鱼小姐的意思,我就是来和你商议,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不如趁机请那有鱼小姐来家坐坐,让他们见一见,彼此心里好有个数。”

西屏差点忘了顾儿的生日,可不就是下月初三!张老爹爹最头疼她过生日,因她一定借故回家讹钱,这头才刚讹去几十两,转头又是年关了,又接着来讹。

那一年张老爹爹赌气没给,到她生日那天,也不知谁散布的风,说她在家连顿像样的酒席也不摆,过得凄风苦雨,终究做爹的硬不下心肠,打发个老妈妈牵着西屏往她家去送五十两银子。

那是头回到姚家的老房子去,院门留着条缝,推门进去见三面四间砖瓦房,砖头缝隙间的泥抹得很平,连成一条条规则的线,转角那屋檐底下放着一口大圆缸,上面瓦渠上慢吞吞滴下水来,琤琮叮咚,听起来十分安宁,厨房里在烧饭,香气里掺着一股淡淡的糊味,多半是顾儿又把火烧大了。时修正和他大哥时重在东屋里背书,西屏听得出来,他大哥的声音总是低沉平缓一点,而时修则是高昂地抑扬顿挫,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念书念得好。

这人半点不知谦逊,她轻轻哼了声,老妈妈听见,忙弯下腰来悄声嘱咐,“这房子是比不上咱们家,但你可别当着面说不好,大姑娘要生气的,她不许人家说姑爷哪里不好。”

nbsp;西屏点点头,“我没说姐夫家不好。”

“那你哼什么呢?”

赶巧时修从东屋出来了,她望着他又哼一声,把脸别开了。时修蓦地看见她来,在廊下有点局促,很怕她看不起他家的房子,就先摆出清高的态度来,绷着脸不和她打招呼,只朝西边厨房里嚷,“娘!文生巷来人了!”说完便钻进正屋里去。

紧着顾儿和姚淳从厨房里出来,顾儿一面朝院门口迎来,一面扭头朝正屋里喊:“什么‘来人了来人了’,来的什么人你不认得么?为什么不喊人!”

时修在正屋倒茶吃,站在窗户后头鄙薄地哼了声,但又止不住垫着脚扒着窗户望,隔着窗屉,看见时重迎过去恭恭敬敬地行礼作揖喊了“六姨妈”,西屏点点头,把在路上买的糖人分了他一个,时重又作揖笑道:“多谢六姨妈。”

西屏藏在白貂毛领子里的半张小脸笑起来,两个大眼珠子亮晶晶地扇一扇,稚气地说:“不客气。”

时修登时觉得他大哥将圣贤书不知读到了哪里去,竟做出这奴颜媚骨的嘴脸!不就是个糖人么,有什么稀罕,又不是吃不起!

没一会姚淳抱着西屏进屋来,将西屏放在椅上,请老妈妈坐,寒暄了两句,便又往厨房里去了。老妈妈望着她去后,悄声嗔怪顾儿,“姑爷是读书考功名的人,姑娘怎么好叫人下厨房?”

顾儿反嗔道:“今天我过生日,妈妈还来教训我。我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身呢,我都能下厨房他为什么不能,不都长着两条胳膊两条腿么。”

老妈妈说她不过,把银子拿出来,“喏,老爷打发我送来的,叫你好好过生日,不要委屈了!”

顾儿一看那五十两银子,大半年的开销都有了,心里的气总算平了些,不枉她在家装了两日可怜。不过又怕家里那些人不高兴,按理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总回去打秋风,到底招人烦,尤其是西屏她娘,她到底是新进门的太太。

待要问一问,当着西屏的面又不大好问,便叫时修过来,“你带你姨妈到你们屋里去玩。”

时修绷着脸看西屏小心翼翼垫着脚撑着那张椅子往下梭,嫌她动作慢,便去牵她,谁知她却将他的手甩开,他生了气,转头先走了。

西屏在后头跟着他,不知他吃什么长的,一样的年纪,他却是大手大脚圆脑袋,憨头憨脑,像只小老虎,向他长大后必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谁能想到他长大却是一副精明隽美的模样。

进了屋里,扑鼻一股纸墨的味道,说不上香不香,但她只觉这味道质朴醇厚,是一种很稳妥的柔情。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桌椅板凳,什么都是双份的,一张宽大的书案靠窗放着,一根长条凳坐得下两个人。

时重忙搬了矮凳给她在炉前坐,叫她烤火,他年纪略长他们些,个头也高些,歪着脸十分关切,“姨妈还冷不?”

西屏一手举着两个糖人,一手在炉上烤着,摇摇头。时重怕她吃糖人不便宜,将她脖子上的白貂毛围脖解下来,仍坐回案前写字去了。

时修却不回去写字,只在炉子旁边坐着,时不时瞟她一眼。她穿的是件小立领的檀色长袄子,底下是银灰色裙,梳着髻,髻上簪着两朵小小的红绢花,一侧却有一绺头发垂下来,用大红绳缠着,他没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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