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道,&ldo;既然无大碍,先见见沈夫人也好。&rdo;开口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了院子里。沈年听到屋外动静,开门一看,院子里站着的人不是姜禾是谁?
&ldo;夫人,又见面了。&rdo;姜禾微微一笑,再次相见,想不到二人还是沾亲带故的,真要论起来,要唤对方一声义母,可她应该不愿意。义父啊,也会做一些不讨喜的事。
沈年也笑,&ldo;年年那三脚猫的功夫,刚够自欺欺人的。&rdo;
跟在后面的年年,心里的凝重瞬间被这句取笑的话打散,&ldo;我从来不跟姜禾比功夫。&rdo;不过,如今的姜禾,就算是年月在,也不一定打得过。
姜禾毫不相让,&ldo;怎么没比过?最后还是你跟年月联手输给了我。&rdo;能再见到年年,姜禾是真的开心,义父活着,年年也好好的,那么年月那家伙藏在哪了,还不出来?
提到年月,年年刚刚的笑意变淡了。她醒后问过城主,姜迟说他没有逃出来。
尚在房顶的辛忱,听闻三个女人叙旧,一时也就没下来。极目望去,少了雨水的滋润,大树也是没了往年的生机。
姜禾见年年忽然沉默,正要追问年城情况。沈夫人却拉着她进了屋子,风尘仆仆,她自是能看出来,姜禾这一路没怎么休息。
沈年道,&ldo;坐下来,先吃些东西,慢慢说。&rdo;
年年转身去准备吃的了,姜禾本想唤辛忱下来,可屋顶上哪儿还有人。一时间,屋子里就沈年与姜禾两人。
沈年斟酌再三,主动开口,&ldo;姜禾,你应该听说过了,铸剑也就是沈流,他本来叫姜流。&rdo;
姜禾双手捧着杯盏,小喝了一口,&ldo;嗯,我义父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年城少主。&rdo;
&ldo;那你,怨他吗?&rdo;
&ldo;怨他抛弃身份、责任,把一切推到我身上?&rdo;姜禾感到有些好笑,二十年前,他跟姜流都是刚出生的孩子,谁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沈年看向虚空,似在回忆,&ldo;流儿没有,只怨那时我没护好他,最后只能带着他离开年城,隐姓埋名,到处找药,就为了保住他一命。&rdo;
&ldo;夫人,我没什么好怨的。&rdo;姜禾微微抬头,嘴角有些笑意,&ldo;铸剑是第一个问我愿不愿意做他朋友的人,真诚而小心翼翼,就算没有你们,我也想他活得好好的。&rdo;
&ldo;姜禾,你可知道斩断接天链……&rdo;
&ldo;知道,义父都告诉我了。&rdo;姜禾快速打断沈年,一是不愿多提,二是怕被别人听了去,尤其是辛忱。
沈年心想姜迟真的够狠,需要这么好的姑娘用命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可如果说,要让流儿换姜禾活着,她沈年也会如此狠心的。
&ldo;对不起,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rdo;
对不对得起的问题,错综复杂,姜禾也不愿多提。&ldo;我能将卷云袖练至第八层,还多亏夫人上次的指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