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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喂！我早要还，是你不要的！&rdo;

&ldo;要嘛……就凭自己的本事还。&rdo;

眼见两人又快要斗起嘴了，王妃浅浅抿出一道兴味的笑意，然后打算起身离开。&ldo;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rdo;

&ldo;欸……王妃。&rdo;

丫鬟进前扶住稍稍倾身向前的王妃，天竫也上来探视她有点呼吸不过的神色，一会儿即平止了；她笑说这是老毛病，小王爷却坚持要苏晴帮忙看诊，却被王妃责备。

&ldo;别强人所难，人家苏姑娘自个儿也还没康复呢。&rdo;

娇生惯养的贵妇人她平时见多了，可像懿王妃这般明事理、识大体的，苏晴还是头一次遇到。

苏晴主动把住懿王妃的手腕，细听脉象片刻，收回手，轻描淡写：&ldo;血气不顺，偶尔别靠轿子，自己走段路如何？&rdo;

&ldo;丫头！你当我娘是谁呀！？&rdo;

&ldo;竫儿。&rdo;不用说，小王爷又被打压了。王妃深刻地盯住苏晴，笑意柔得能酥人，&ldo;这年头，像你这么老实的大夫不多了。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都已经懒得用上这双腿了。&rdo;

苏晴仓皇回避早已遗忘的母性温暖，急著离开懿王府。&ldo;我走之前会留帖药方，交给大夫处理就行了。&rdo;

&ldo;谢谢你了。竫儿，送苏姑娘一程。&rdo;

&ldo;啊？&rdo;

&ldo;不用了，我认得路！&rdo;

但是王妃第一眼就喜欢上个性坦白的苏晴，可说一见如故，说什么也要儿子送她送到家。

&ldo;你娘真特别。&rdo;途中，苏晴还是忘不了王妃的华贵气质以及慈母容颜。&ldo;虽然不是故意想惹她生气，但是……一般人不都会恼羞成怒吗？&rdo;

身边的天竫不吭声，她以为他还在埋怨要护送她这一程。其实，天竫更在意的是那天听到的&ldo;私生女&rdo;一词。苏晴没爹没娘，自力更生地一路走来，难道……难道她没有一丝念头想把负心的父亲查个水落石出吗？

&ldo;瞧，是苏家的私生女，跟著她娘的姓呢。&rdo;

一阵私语教天竫敏感地往前搜寻，而苏晴面不改色，甚至视若无睹地与前方两个路人擦肩而过，紧接著又听见别人在搭腔──&ldo;哼，来历不明的野种不知打哪学来的医药名堂，恐怕也是邪门歪道。&rdo;

语音未歇，那人鼻梁当场结实挨了一拳，弹到路边去。

&ldo;咦……啊？&rdo;

天竫出手的那一刻，自己先错愕住，苏晴莫名其妙地面向他，问：&ldo;你干什么呀？&rdo;

&ldo;这……拳头就这么自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rdo;

两名倒楣路人退得远远的。她对天竫的冲动没辙地叹口气。

&ldo;这是常有的事，一些同业中人总见不得别人好，那种酸溜溜的话我听多了。&rdo;

&ldo;你难道不生气吗？换成我，老早痛扁他们一顿。&rdo;

&ldo;他们说的是事实呀。&rdo;

苏晴不在意的神态令天竫也不愿再跟著穷紧张，只是，她神秘莫测的表情反倒牵引出更多解不开的谜。

&ldo;你真的不知道你爹是谁？&rdo;

&ldo;不知道，娘从没提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