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望着敞开的房门,喃喃自语,&ldo;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rdo;
可惜,他说什么,慕挽歌已听不到。
风辞负手立于原地,不由得忆起三年前与她相识的一幕幕,她救他父亲一命,他愿供她驱使,可她说只需要四年。
他听命于她,只需四年而已。
三年过去,她却甚驱使他做什么,即便有也只是一些轻松跑腿的小事,由他亲自出手的也只有火烧聚宝楼盗走醒魂玉一事。
四年之期已不远,他曾想着将她拐走的,现下终究是不能了,她连机会也不给他。
一句&ldo;你是我最信任之人&rdo;便将他所有的奢望捏碎,同时也是在暗示他,莫要辜负了她的信任。
原来,她并非迟钝,只是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洛辰脩罢了。
这厢,墨隐将洛辰脩安置好,扭头让身后候着的婢女送盆水来,婢女应声离开,墨隐又转过头,洛辰脩睁着眼,除了面色红润外,瞧不出醉意,眼底一片清明。
墨隐讶异,&ldo;爷,您没醉啊?&rdo;
洛辰脩面无表情。
&ldo;醉了。&rdo;
墨隐:&ldo;……&rdo;
爷,您这样算不算是睁眼说瞎话。
洛辰脩确实醉了,只是醉得不是很厉害,脑袋昏沉沉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捏捏眉心,吩咐墨隐,&ldo;速去请王妃前来,便说我醉得厉害。&rdo;
闻言,墨隐眼角微抽,心下无比唾弃自家爷,可谓是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可着劲地折腾王妃呢,这样能折腾,总有败露的一日,非得被王妃好好收拾一通才会服帖。
墨隐腹诽,爷这姻缘一波三折的,一年前好不容易将心仪女子娶进门,这洞房花烛夜便分离了,凯旋途中,只因恍惚的一眼,瞧见一张相似的面容便独自追上去,差点儿连命也丢了。
爷这好不容易才将王妃给拐回来,却日日在折腾,没过过一日安稳日子。
墨隐一面同情自家爷,一面往屋外走,遵爷之命去将王妃给骗来,可不能让王妃与那风少主把酒言欢了。
一心二用的墨隐闷头走着,在房门口差点儿撞上慕挽歌,随侍在慕挽歌身侧的灵璧眼疾手快,推了墨隐一把,斥道,&ldo;眼睛盯着脚背,走路不看路!&rdo;
灵璧用力不小,墨隐一个趔踞后退,不防被身后的门槛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倒进了屋里。
&ldo;哎哟!&rdo;
墨隐浮夸地哀嚎一声,正欲装可怜博取同情,抬眼对上灵璧火气腾腾的目光,他识趣住嘴,利落从地上爬起,诚惶诚恐告罪。